沈萃礼进了知府书房,行礼道:“大哥,都安排妥当了,大的商家除了和我们一直不对付的王家,其它五家都已经私下说好了,王家的王立民今天倒是答应明天会来。”
知府沈萃祯笑道:“我就知道三弟出马一定会成功,明天请愿之后,我会提出一天后给答复,然后我会去找税务局,告之你们的诉求,他们当然没有权力决定是否收税,那么后天我会责打你们一顿,然后你们就可以罢市了,打行的人已经说好了吗?”
沈萃礼道:“已经说好了,一条命一千两银子,这个价,也只有我们才出得起。”
“荒唐!”沈萃祯厉声斥道:“一千两银子济得什么事,这可不是取一条泥腿子的命,是税务局里的小吏的命,加到五千两,然后事后抵命的一个两千两,三弟,你经商太久,格局还是太小,这个时候,可不是怜惜钱的时候。”
沈萃礼低头道:“大哥教训的是。小弟今晚就去和他们重新订好价格。对了大哥,闹出这么大的事,上面真的就会不再收这个什么商业税了吗?”
“这次之所以朝廷能收商业税,是因为我东林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下面闹出事来,上面的人才好出头说话,明白了吗?不要怕事大,事越大越好。”
沈萃礼出了衙门,坐在轿子上想起了大哥说的事越大越好,心里蹦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仔细琢磨,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好,于是兴冲冲地去了礼义堂。
轿子一直进到礼义堂的隐壁前才停下,主人李有义躬身在轿旁边迎接,将沈萃礼迎入客厅内坐下。然后屏退了左右。
沈萃礼直接说道:“昨日说好的价格我再加两倍,三千两银子一条税务局的命,事后抵命的是两千两,这很够意思了吧。”
李有义连连拱手道:“也是沈三爷才会怜惜我们这些苦命人,在下代下面的人谢谢三爷的大恩了。”
沈萃礼摆手道:“钱加了,有个事你也顺便帮我办了,你知道王家的王立民一直和我不对付,这次乘机给我做了他,我出四千两买他一条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