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静文抢先答道:“涂文辅曾经教过奉圣夫人子候国兴读书,所以一直受奉圣夫人关顾,涂文辅说是想报答夫人与厂公,不过臣看来只怕是事急后的托词罢了。请皇上明察。”
朱由校又问道:“那刘卿你觉得这两人应该定为何刑呢?”
“陛下,你当时说过,廉政公署监查百官,但只有调查之职,并无定罪之权,所以这不是臣等的职权范围,如何定刑,全由圣心独断。”
朱由校笑了:“不错,朕觉得规矩最重要,每个人都能知道自己的职权范围,那天下也就太平了,这两人以为自己能有贪污天下财物之权,所以才会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先下去吧,继续招人,扩大廉政公署,朕要你们遍布全国。”
两人退出时,张诚已经汗湿重衣,他总觉得皇上最后说的话有警告他的意思,刘静文宽解道:“你是因为心里虚才会这样想的,不过以后还是注意点的好。”
张诚连连点头,刚升起来的一点点小心思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朱由校把魏忠贤叫了过来,将卷宗丢给了他。魏忠贤好不容易才看完,立即跪下道:“奴婢有负圣上重托,竟然让涂文辅以为可以随便贪污,请圣上降罪。”
朱由校沉吟一下,意味深长地问道:“涂文辅你觉得应该如何定罪呀?”
魏忠贤恶狠狠地说:“剥皮实草,重刑才可以警告其他人,看谁还敢贪污。”
“那田尔耕呢?”
“涂文辅是奴婢手下,田尔耕不是奴婢手下,所以不敢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