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道:“太子宽厚仁慈,见识不凡,又如何会滥用权力呢?”
朱由校烦道:“不要说具体的人,就说武宗吧,他算得上滥用权力的皇帝吧,作为皇帝滥用权力时,就没有人能制约他了吧。”
魏忠贤自然不敢说武宗不算滥用权力的皇帝,后人诟病武宗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信任刘瑾等“八虎”,任其扰乱朝纲。魏忠贤身为太监,自然不会说武宗是明君。他想了想道:“天下为皇帝所有,皇帝想要滥用,确实没有人能制约。但是皇帝为天子,上天可以制约他呀。”
朱由校呵呵道:“你觉得上天制约了武宗吗?”
见魏忠贤不再说话,他又接着说道:“天是虚无飘渺的,靠天是不行的,靠个人的道德也是不行的。唯一可靠的东西是制度,是法律。朕制定这么多的法律,便是想要一步步地将皇帝的权力也制约在一定的范围,使得后世的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
魏忠贤不解地说道:“圣上,您也是皇帝呀。”
朱由校笑道:“朕是皇帝,但朕是个不一样的皇帝。厂臣刚才说的话很有道理,权力的监管非常重要,所以朕可以将权力给予大臣们去执行,但必须把监管的权力牢牢地抓在手中。除了东厂和锦衣卫,现在又多了廉政公署,经济调查统计局,军队里面还有军事调查统计局,都是要保证官员们执行权力时的公正性,严肃性。坚决杜绝权力私有的现象发生。”
魏忠贤道:“圣上,老奴一定会监察好官员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地为圣上办事的。”
朱由校笑了笑道:“那财产不能公有你是如何想的呢?”
魏忠贤精神一振道:“圣上,这句话倒是容易理解。人都是一样,自己的东西就看得精贵,别人的东西就不会太爱惜。读书人有一句话,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