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清楚，关于界限与界限背后的事物，并没有一本书有过记载。

而他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他即将离开仙域，天地规则赐予的记忆。

一座囚笼捆绑着苟圣，高速旋转着突破了界限。

实则快，看上去似乎无比缓慢。

''这是......''

刹那间，令苟圣沉寂万年的魂魄为之一震，囚笼在跨越界限后转瞬便消失不见。

而他也在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何事。

''生为仙域人，死为仙域魂。跨出仙域界，即为自由身。''

银海仙域，苟圣踏入了新的仙域。

自由的不只是苟圣的魂魄，还有他所有的记忆与功法。

万年后虚弱的魂魄，在新的仙域得到补充与养分后，在虚空中渐渐变得饱满甚至接近实质。

可惜的是，他所修炼的功法并不受此仙域认可，即便是漂泊了万年的魂魄也无半点作用。

这意味着，他依旧只能默默漂流。

''好难受...''

苟圣暂时并不能考虑太多问题，他正在接受魂魄万年来遭受的痛苦。

苟圣在漂流时，为了承受时间的折磨，在他主动与魂魄本能的选择下，抛弃掉了部分魂魄与记忆。

如今被抛弃在旧仙域的魂魄回归本体，若非他心中怀着有可能重新轮回的希望，怕是早已不能坚持，魂飞魄散，不复存在。

而这份记忆，一接受便又是十年。

''我到底修的哪门子的仙。''

此时的苟圣最为后悔的，便是没有一刀砍了那个将他带上仙途的不正经师傅。

以前即便在知道师傅当时只是为了完成任务，随便捞他凑数，苟圣也还是对他心怀感激。

不过说起后悔，若是知道苟圣身上发生的一切，最后悔的应该就数琅嬛仙域离仙大帝等人了吧。

修仙史上从未有人敢舍弃肉身任由魂魄徘徊虚空，自然更不可能敢以一副空无实力的魂魄去踏入未知世界，被人抓去随手炼丹可称不上遇见了仙缘。

就苟圣自己所知道的炼丹手法就有好几种，将魂魄封印在装备上的邪恶功法，他也因为无聊而创造了几种。

离仙等人的无奈之举，意外成就了苟圣此时已近乎实体，更是不知比仙人还要强上几倍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