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莲道君为何感激任凡?
其他事情暂且不提,在她眼里,小金子比不上别人家的孩子,性格如此顽劣不堪,脾气称得上臭得要命,加上经历好些事情,已经开始踏上离经叛道的边缘,实在让人操碎了心。
所以收到飞剑传讯,心头放不下心它,这不,立马赶过来瞧瞧,刚寻至此地就遇上这事,发现竟是小金子受委屈,看到此幕不惊反喜,简直闻所未闻,咄咄怪事也,心头暗道:证明小金子良心未泯,还能拔正并感化回来,真乃福气。
任凡恍然大悟,心中暗暗腹诽:怪不得长时间以来,总感觉小金子哪里不对,像是脑袋缺根筋,仿若好几个灵魂,有时残忍暴戾,有时翻脸无情,有时跳脱撒泼。
反过来又暗暗揣摩:二人共处好些时日,都了解对方的性格,比较合得来,没啥看不顺眼的地方,算是互补吧,平日里重要矛盾基本不存在,打闹拌嘴互开玩笑,太寻常不过。
其实还有一点,为最为重要环节。
在他的脑海里,记忆中,存留有更恐怖更顽劣的画面,有那些熊孩子作为铺垫,小金子威胁程度,立马下降好几个层次,两两对比,脾气大,喝喝酒,拔拔草,烧烧家,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弄清楚前因后果,任凡略作斟酌,打了下腹稿,没发觉漏下什么事情,拱手行礼谦虚说道:“前辈无须感激,我与小金子一见如故,它不光接连三次,救我于水火之中,平日里颇有长辈风范,照顾有佳,更是赠送丹药指点修炼,而且话又说回来,哪怕没发生这些事情,小金子依旧值得做朋友,要知道,它并无善恶不分,黑白不明的举动,顽劣乃是天性使然,换言之,这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罢了,我两已经接触良久,同吃同住,性格方面,彼此很是清楚,这是躲不掉的事实,前辈但可放心,牵挂,顾虑,担忧尽管收回,咱们几人平日里相处的蛮好,同鼓励共监督,不会干些邪门歪道,欺凌弱小的事来。”
此话言之谆谆有礼有节,没有丝毫勉强之意,小金子听完,脸上乐开花,暗呼:此乃天籁之音矣。
相比之下,其他道友的评价充满了贬责之意,而任凡这种夸奖,简直就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这一刻,如蜜剑戳进心坎里,表情兴奋,头顶冒烟,恨不已扑来亲两口,只差烧黄纸,斩那啥头,与任凡拜把子。
此事绝不做假,从小被骂长大,好不容易结交朋友,领回家,对方彬彬有礼在家长面猛夸奖,熊孩子会是何种心情,如同吃了九转金丹,浑身火热,快要升天,激动之情不言而喻,口中直呼老铁稳的很。
另一边,黄莲道君看着任凡,愈发欢喜,暗道:此子恬静淡泊,不急不躁,心无得失之念,有谦谦君子之风,谈吐得体,说出的话又在理,听罢,让人好生欣慰。
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问道:“本座接到金儿的传讯,说小友是独自突破,并没有拜入门派,是也不是?”
任凡心头震惊,暗道:这前辈是何意?荏临此地,莫非是要介绍门派不成,喜从天降不成?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大声说道:“是极是极,晚辈确实没有拜入门派。”
心情激动等了半晌,依旧没见黄莲道君回话,似乎前辈走了神……几人相互瞅了几眼,哭笑不得,任凡遂硬着头皮道:“前辈,前辈?”
黄莲道君忽然若有所觉,空洞的双眸逐渐恢复,迷茫之意褪失殆尽,神情收敛臻首微抬,歉意的说道:“几位小友抱歉了,本座刚回忆些过往。”
情绪转变有丝丝惆怅,点点泪意,说出的话,仿若九天之上,琼浆流泻,落在仕水碇步,发出环佩相击,珠玉落盘之声,久久萦绕耳畔。
紧接着又道:“本座一脉功法不适于小友修行,不过……”黄莲道君停顿起来,像是在考虑什么,缓缓道:“本座这里有几个传承,小友可以考虑考虑。”
任凡毫无头绪,这哪能分辨,行礼道:“晚辈才疏学浅,不懂的分辨,前辈是高人自有定夺,一切仅凭吩咐!”
黄莲道君想想也是,猛然间让人如何辨别,对他点点头示意,不做耽搁,琉璃状的双眸中蓝光闪过,类似小篆的云气纹显像透出,凌空组成阵法,遽然而至,照在任凡身体表面,轻易的渗透进去,登时,他感觉耳边传来有人踏过青草地,发出的窸窣作响声,而后,愈发的嘈杂,恍如大群人,嘁嘁喳喳吵个没完。
却道是,法力变化为,他尚未知晓的能量,在体内散溢游走,粒子彼此间发生触碰,360°无死角的震荡,嗡鸣,分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