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摆挥舞,几个挪移跳跃,掐动法决,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来人注视黑袍男飞速退去,摆出嫉恶如仇的表情,心中很是气愤,可性子在刚烈,拿他毫无办法又奈何,只能皱眉注视片刻后,冷哼一声,慢慢转身往回走。
司徒古青失血过多,半边身子俱破,瞳孔涣散,恍惚中张望来人,气息雄厚步子极大,待到近时,半眯眼睛方才瞧清,那大汉身材高大,怕九尺出头,皮肤古铜铁臂钢躯,肌肉结实撑起袍服,如那凸起的岩石。
不等他开口,这人反倒是念动咒语,壮硕身躯立马泄了气,缩小倍许,摇身一变成了面白唇红,扎起道髻的小青年,年龄十六七岁上下,满脸笑容,如浴春风,让人神清气爽,顿感舒适之意,这一手变化之术,凡俗之人撞见,必然是咋舌不已,眼珠子都要掉落的结局。
司徒古青回光返照有了些生气,面皮不自觉抽搐,残喘开口,很是虚弱道:“多谢道友相助,司徒古青这厢有理了,感激不……”短短几个字没说完,仿佛用掉了浑身气力,顿时汗如水柱流淌,趴在血污泥塘里轻微抽搐。
看见他连汗液都憋不住,料想定是根基受损严重,元气大伤已近弥留,小跑几步环抱脖颈,扶起用大腿当靠背,两指挥舞点至胸前肩头几处窍穴,掏出玉瓶,倒出古铜药丸,撬开牙巴骨,灌了几枚进去,瞧他喉结耸动吞咽下,贴掌按住背脊运转法力化开药力,后背缕缕金光丹霞生出,周遭烟尘腾起,青气夹杂银芒的法力,在经脉里面来回游走,如同锥子,不停的洗濯涤荡。
司徒古青吃痛挣扎几下,精神遭受刺激不再浑浑噩噩,变得清醒起来,感觉有那魔头啃噬躯体,脑仁欲裂眉头狠皱,又不敢乱动,默默承受,不想,肚中咕噜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内腑阵阵绞痛翻腾,嘴唇憋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混合大量颗粒的淤血,仔细辨别,其中隐隐带有墨黑色冰煞,那是被化去排挤而出的阴毒。
司徒古青舒服些,极度虚弱道:“多谢道友再次相助,司徒实在无以为报。”
来人微笑放下他回道:“些须小事,何足挂齿,道友不妨等会儿再聊,及时打坐调理才是,切莫因为耽搁时间而留下后遗症来。”
司徒古青说道:“那司徒就不客气了,有劳道友多多担待,休息一二,等稍有恢复,司徒再与道友纷说此番境遇。”
来人摇手示意无事,开口道:“好说好说,时间紧迫,道友莫在磨蹭,我只是修复了你的筋膜挫伤,与那内腑坏死的部分,其余的伤势还需你自己好好的修复。”
司徒古青嘴角微扯,点头应道:“司徒知晓,那就放肆了。”
说罢瞧了眼空荡荡的左臂,心中吐口气,摇头暗道:活下来的滋味还不耐。
旋即心无旁骛,闭眼内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