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霄行礼,笑道:“见过二位道友,白云霄这厢有礼了。”
任凡还礼说道:“在下任凡,师承北云剑宗,见过白道友。”
未了,任凡又开口说道:“白道友的名称到是取得好,朗朗上口不说,颇有清风袭上九重天的派头。”
白云霄“咦”了一声,有些腼腆道:“任道友谬赞了,实不敢当,白某是至浊至愚之辈,不懂这番道理,名字乃是长辈所取,方便称呼罢了,不值一提。”
任凡爽朗大笑,紧接着又开口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瞧瞧多有意境,多有气魄。”
白云霄,司徒古青,胡洛儿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全是些俗人不懂里面的好,拒不开口,任凡尴尬,转眼又装作不在意道:“既然大家不爱诗词,那就不谈这个,对了,还不知白道友师承何派。”
白云霄瞧他尴尬,笑道:“好说好说,白某师承东紫阁碧渊山一脉。”
闻得此言,任凡眼睛发亮,拱手道:“莫不是东岳天齐仁圣帝的传承?”
不比其他二人满脸不以为然的模样,白云霄很惊讶,暗道:世间还真有先知之士,果真令人感叹。城府虽说不错,终究年少,这会儿急切说道:“阁下委实是学识了得,乃是头一位不用半息时间,就猜出我的跟脚,失敬失敬。”
任凡摆摆手道:“道友莫要夸奖,事情其实很好猜测,东,即为表明方位所在,而自古又以紫为尊,乃是帝之彩,加上似道非道的装扮,又背负石敢当,若要猜不准,那就奇怪了。”
白云霄拱手道:“任道友好眼力,说的半分不差,令人佩服佩服。”
任凡笑道:“拾人牙慧罢了,道友的前辈才是高人,须知,碧色如洗青山翠,潭深涧渊露沾身,碧渊山实乃好名字哇。”
司徒古青瞥了他两一眼,瞧见白云霄欲要再说,慌忙抢先道:“二位暂且停住,先莫要谈这风月,眼下有要事相商,还望行个方便。”
胡洛儿同样受不住,她又不是欧阳宛儿,喜爱那诗词歌赋,闻得有人开口,慌忙抢话道:“是极是极,司徒你身负重伤,要不稍事休息一二,先听我们述说如何?”
司徒古青点头感谢,慢悠悠说道:“也行,那就有劳胡道友了。”
胡洛儿对视任凡,任凡耸耸肩示意谁说都无妨,胡洛儿点头道:“根据这伙儿妖物的描述,他们只是替灵珏山清台观风灵子还恩情,并没有做过杀戮,只不过刚巧碰上了司徒道友捉拿歹人。”
司徒古青不解问道:“还真是邪了门,那为何会同时逃亡?难不成……”
胡洛儿打断说话,笑道:“他们乃是去前方县城里抢夺某户人家的物件,本就是提心吊胆,瞧你们出现,吓得半死,如何不跑,而你捉拿的那伙儿蟊贼,同样以为他们是援军,因此今晚的事情,我称其为全乱了套的瞎折腾。”
司徒古青不理会猪二嫌弃的表情,固执的摸了摸它的鬓毛,暗道:搞了半天,竟然不是要抓的那伙儿妖物,摇头往回走跃上树,寻了枝干坐下,选择舒适的姿势靠住,继续听几人怎么说。
白云霄疑惑道:“那就怪了,我从北边来,与你们追击的敌人对不上号。”
任凡侧首回道:“哦白道友你也对不上号,我这边亦是对不上号,我怀疑这东坡林起码得有几拨人马。”
胡洛儿点头赞同,道:“听白道友此番话,早先我还明白,现在彻底糊涂了。”
司徒古青显得有些焦虑,此刻烦闷道:“让我捋一捋,几位听我徐徐说之,任道友二人追击松阳府邪教杀人事件,我是追击三县十七乡镇的离奇失踪案,而白道友系探查邪道踪迹来此,最后为胡道友抓的这伙儿妖物,乃是另有目的,属于抢夺其他物件,已经有四伙儿蟊贼,况且尚未提及伤我之人,这么说来,此地可谓是鱼龙混杂,不愧身为藏污纳垢三不管的地界,而今的东坡林相当不安全,极度危险。”
此话一出,全场俱静,气氛凝重开始压抑,短短几个时辰,形势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由不得不谨慎思考,毕竟关于自身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