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又一次举起了那酒坛,喝干了坛中最后那口酒,用双手使劲的搓了搓自己的脸,然后看了看小酒馆四周,苦笑着道:“之后我们就到了这,一起待了八年。擎先生,现在我们所有的故事你都清楚了,你倒是说说李稚在我心里除了是我要拿生命去保护的妹妹之外,还可能是什么吗?”
擎凡坐在那,一时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这时一旁的夜辉开口道:“李大哥,隔在你俩中间的无非就两道坎,一道是你脸上的伤,一道是李稚根本不介意但你却一直放不下的那段回忆。现在我们可以帮你治好你脸上的伤,只希望你能永远的不去想那段不愉快的回忆,然后找个美丽的地方和李稚一起幸福的过完你们的后半辈子。这难道不可以吗?”
听了夜辉的话,李达什么话都没说,打开那桌上另一坛未开封的酒连坛就灌了起来。酒水溅的他满脸都是,使得根本分不清他那眼角不停滑落的是酒还是泪。
夜辉不知李达这又是何意,一脸疑惑,刚想再次出声发问,擎凡起身说到:“脸伤好治,但心病难医。有些事情发生了,那么无论你怎么努力的去忘记,依旧改变不了它已经发生了的这个事实。让他喝吧!”
烈酒穿肠,尝出了几分相思几分愁?
秋雨落地,滴出了几丝悲凉几丝伤?
这时柳菲扶着李稚走进了大厅,李稚脸颊上还挂着两道清晰的泪痕,她转头对身旁的柳菲笑了笑,然后独自一人微笑着朝李达走去。
柳菲走到擎凡身旁小声对擎凡道:“一直没走,就躲在门后面听着。”
擎凡点点头也小声道:“嗯,这样也好。”
李达刚放下酒坛,不过看到向他走来的李稚后,他又拿起了酒坛,灌了起来。李稚走到他面前,轻轻的接过李达手中的酒坛,李达也没有怎么抗拒,任由她接过,不过却他同时也低下了头,不让李稚去看他,自己也不敢去看李稚。
可李稚偏不让他如愿,她半蹲了下来,然后抬起头看着他那不知是被泪还是被酒打湿的脸,伸手替他拭去那刚要落下的泪滴,微笑着开口道:“不是说好,我们永远都不哭的吗?你难道又骗我?”说是微笑,可那一滴滴不停滑落的泪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