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摆好道具，船夫划着竹筏和凌歌他们交换。

水波荡漾，竹筏一直在飘动，两只竹筏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凌歌站不稳，只能使力握住白术的手，让他帮忙扶自己过去。

怕她不小心掉进水里，白术格外小心：“别怕，我在。”

凌歌哭唧唧：“好可怕好可怕，干嘛要在河中央换竹筏。”

“我在这里你怕什么。”

她抽空看他一眼，很快低头：“我怕掉下去。”

“不会，我会抱住你。”说话间，她已经被他半抱着放在摆着道具的竹筏上。

船夫送来的道具是一架古琴和一只萧。

凌歌正要坐过去，就听到白术问她：“想不想听我弹琴？”

凌歌眼前一亮，连忙点头：“想！”

于是，苏锦原本为凌歌准备的古琴，被白术占用。

凌歌没事可做，抱着那根萧在他对面坐下，拖着下巴看他弹琴。

很快，醇厚的古琴声就流泻出来。站在岸边的苏锦一愣，下意识的把另一只空闲的相机打开，调整为录像模式。

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和她曾经想象过的另一半完全符合。这个男人，大概真的会发光。凌歌嘴角突然勾起笑，这么优秀的他，属于她。

他一曲弹完正要收手，被苏锦喊住：“慢着。凌歌你走过去，坐在他怀里，假装他教你弹琴。”

这样的摄影师，唯恐天下不乱。微博上两人的邪教粉本来就不少，这封面图到时候放出来，大概要完。

最后一套衣服取的是黄昏景。

夕阳下气氛不用特意营造就好到不行。

河边是个好地方，调整好相机的曝光这些，苏锦一路跟拍：“待会儿我说好你们俩就停下来，然后白术扶着凌歌的后脑勺，吻她额头。凌歌你记得用一两根手指勾住白术放在身前的另一只手。”

凌歌想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尺度最大的汉服封面图，混圈这么久，还从没见过哪家模特为拍个封面照真吻上去的，大多只是做做样子。

苏锦显然也思考到这一点，过了一会儿又说：“我的风格哪里能随随便便和他们一样，到时候我会解释是我的要求，你们放开来。”

摄影师都说到这里，再不配合就有些说不过去。

商量好之后，白术和凌歌牵着手在河边往前走。

苏锦一直弯着身子找角度，抓拍到两张满意的照片后，她喊停：“吻。”

白术停下步子，和凌歌面对面站着。

眼前她一身汉服，梳着发髻的模样，突然让他想起西乔。

那时候她只会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极少和他互动。他曾在江面上为她弹奏凤求凰，也曾在床底间极尽温柔，可她眼里，从来没有他的身影。

可是现在的她，心里眼里只有他。

满足知情，溢于言表。

他低头，一如苏锦的要求，半扶着她的后脑勺，倾身在她额心烙上他的痕迹。

闭上眼的同时，凌歌听到他低声呢喃：“凌歌，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