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朱氏拉着她坐在大炕上,听了这话,拍了拍她的手背:“外祖母是高兴的,终于见到婳婳了,我老了记性不好,小名可是婳婳?”
白涟婳更羞愧:“是,祖母记性这么好,怎么会老了!婳婳不该直到现在才来看您的……”
“那就没错了,我的婳婳,我可怜的儿啊!”
许是见两人只顾着伤心,众人里走过来一位妇人,劝道:“母亲怎么一得了外孙女,就跟看不见我们这一大伙人似的?快别伤心了,我们还等着给婳婳见面礼呢!”
这人话说得有趣,陈朱氏都被逗得忍不住笑了。白涟婳听她唤外祖母为母亲,便知道这是她的舅母了,再一想如今承爵的是二舅陈烨,这妇人年龄也相当,且在这么多人中说得上话的,应该就是如今掌家的二舅母了。
白涟婳起身行小辈礼,乖巧道:“二舅母安好。”
二舅母朱氏是陈朱氏的娘家侄女,婆媳俩自然是处得如同亲母女。知道婆婆偏爱过世的小姑子,对这个外甥女也是爱屋及乌,朱氏自然也是愿意亲近的。
朱氏扶起白涟婳,打量了她一会,点头道:“这是我们家的孩子,看着就是个懂事的。第一次见面,也没来得及准备,这只羊脂玉镯子就送给你了,正好衬你这花朵般的姑娘。”说着就把镯子套在了白涟婳的手腕上。
羊脂玉的镯子一般多是年轻姑娘喜欢戴的,朱氏说着没准备,其实还是让人专门去挑了礼的。陈朱氏和朱氏都这样喜欢白涟婳,众人都是会看脸色的,自然乐得以礼待人。
白涟婳一一见过众人,发现和她同龄的,却都是她的小辈,还需要喊她一声“姑姑”。
陈朱氏慈爱地看着白涟婳,见她露出窘态,便笑道:“婳婳可是第一次当长辈了?莫要慌,这些个毛孩子不敢欺负你的!”
待白涟婳见过众人,算是认了亲。朱氏知道婆婆和白涟婳有话要说,便招呼众人退下了。
陈朱氏招呼白涟婳坐上炕,轻声问:“婳婳可是受什么委屈了?跟外祖母说说,外祖母一定帮婳婳欺负回去!”
白涟婳见陈朱氏满头银丝还一脸担忧的神情,便使劲摆了摆头:“没有,没人欺负婳婳,婳婳只是见到外祖母太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