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瑶不明所以的看着那湿哒哒的尾部。尾部的小口一张一合肉眼可以清楚的看见里头粉红色的嫩肉正在不停地挤出水来，时不时微不可见的抽搐着。

那小口，昨日照顾白蛇的时候还没有的。符瑶担心的想着，怕那小口是之前没被发现的伤口。可是流出来的好像只是水而已，并没有看见有任何颜色。

胸口上传来冷冷的湿意，就在符瑶纠结的片刻，白蛇流出来的水已经顺着她的胸口滑到了肚脐眼间。

符瑶拧着眉头起身从一旁拿过手绢，看着盘在自己胸口前的白蛇有些苦恼，自作聪明的给白蛇卷起来睡觉，现在要帮白蛇擦身子还要再一圈一圈的绕开才能擦到那湿哒哒的尾部。

无奈之下，符瑶只要轻轻按着轻颤的小尾巴，又一圈一圈的将白蛇绕开。

手指刚一接触到尾巴，就立马感觉到又有一道水流从尾部的小口排出，符瑶手指下的尾巴猛地一颤，翘了起来。

“？”符瑶愈发好奇的看着那小口，有些担心那真是道自己没留意到的伤口，刚刚的颤动是因为自己按疼了白蛇。

不敢再摸尾部，符瑶只好揪着蛇头将白蛇捋直了。

虽然方式粗暴了一些，可是白蛇没有再颤动了。只是被捏的蛇头有几次大喘气，呼出来的气直接喷在了符瑶手上。

捋直后，符瑶拿着手帕轻轻擦着被液体沾湿的蛇身，越接近尾巴，白蛇颤抖的就越厉害，身子都擦的差不多了，就只剩下一直在断断续续流水的小口了。符瑶怕弄疼了白蛇，不敢直接拿着手帕擦过去。

想了想，光着身子走下了床从梳妆桌上取过了棉棒，又点亮了房间的烛火这才回到白蛇身边。

在温暖的黄光下，符瑶清晰的看见白蛇满是水渍的尾部，看到都是透明的液体后才松了一口气。但没有放松警惕，毕竟妖和人不一样。不是所有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是红色的。就像之前遇到过的荷叶妖一样，流出来的都是绿色的液体。

举着棉棒与白蛇尾部的小口比较了一下，好像大小正好合适，于是轻轻的用棉棒点着小口。符瑶的动作很轻，赤红色的大眼睛一直紧张的盯着白蛇，而看到白蛇每颤动一下，她的心都跟着抽搐。但水流越来越多，换了一根又一根的棉棒都擦不干净小口流出的水。

思前想后，符瑶觉得就算自己把所有棉棒都用了，都可能堵不住这湍湍而流的水。好奇心宝宝决定，与其这样浪费棉棒，她应该找到小口为什么总是流出水的原因，是里头受伤了还是怎么了。

棉棒高举空中，符瑶瞄准了尾部的小口，缓缓的向前推进。棉棒刚推至穴口，还未插、入，手中的白蛇就剧烈的扭动着。

“你要是敢捅进去，我让你后悔生而为妖。”

一声细细的小奶音从符瑶手心处传来，惊得符瑶急忙拔出了棉棒丢到角落里去，将剩余的棉棒藏进衣袖中。双手捧着白蛇，看着金色的竖瞳忽然睁开，一瞬间晃着了符瑶的眼。那双清冷的眸子中暗含着些什么，好似被巳瑾压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