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千万不要小瞧了这些小鬼们的阴灵之气。
须知,蚂蚁多了也足够能杀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快。
尤其是,这千鬼剑阵的核心便是——这绿雾与这些小鬼们阴灵之气的配合,双管齐下。
嗡鸣的剑鸣之中,传来无数厉鬼凄厉的嘶鸣,夹杂着浓郁的腐蚀性绿雾,常人根本无法在这空气中呼吸。
但周离却是并不着急。
因为,他非常明了,这千鬼剑阵的核心究竟在何处。
嗡!
就在第一批小鬼张牙舞爪的冲向周离身前之时,周离周身外,骤然浮现起一层浓郁的光罩。
这光罩上,布满了幽幽的蓝色火焰。
这些人形却是虚无状的小鬼们已经冲起了速度,带着必杀之意,蜂拥冲到了周离近前。
却哪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
周离体外那幽幽的真火,就好像是璀璨的太阳,他们这些小鬼就算被淬炼已久,却那又能承受这种天生相克的强度?
一时间,鬼哭狼嚎一片,瞬时被这蓝色真火吞没,直接被烧成灰飞。
咻!
而就在顶在最前面的小鬼们出现了混乱之时,周离忽然动了!
完美的身形犹如一只无比矫健、迅敏的大猿猴,闪电般刺向这千鬼剑阵后部的核心要地!
“我真xxxxx!”
“高兄,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咱们的小飞机都不好使了啊。这完全灰蒙蒙的,啥也看不到啊。”
张府正门之外的花坛上,黑色的路虎揽胜里,这位一身范思哲休闲装的刘姓选手,看着黑黝黝灰暗的大屏幕,简直无力吐糟。
“这”
这位高姓选手也有些无言了。
他跟这位刘姓选手,都是唐三角地区的富二代,虽是有些武道背景,却不过只是皮毛而已。
他们虽是通过各种手段,已经踏入了内劲期,但别说大道了,却是连小道的法门也不可能摸到。
但因为两人都有着璀璨耀眼的身份,自然不可能错过这种好戏。
高姓选手一时也有些尴尬,忙看向了旁边一位修法巅峰、马上就要踏入修法真人行列的老者。
“杨老,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毕竟应下了这位刘姓选手的好处,如果事情做不好,达不成交易是小事儿,可面子却是大事儿。
这杨老眉头紧皱,思虑片刻忙道:“少爷,刘少,依照老夫猜测,这,这很可能是张家的一个法阵。张家不愧是当世神话家族啊。可惜老夫才疏学浅,此时一时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法阵”
“法阵?”
“我靠!什么法阵能能这么炫酷?
这位刘姓选手虽是纨绔,可绝不傻,否则,也不可能踏入内劲期高手的行列。
富二代们纨绔者虽是的确有不少,但却并非所有人都是酒囊饭袋,毕竟,他们所拥有的受教育环境,显然比普通人要高的多的多。
轰!
轰隆隆!
这位杨老刚要绞尽脑汁解释,却是忽然听到,不远处响起了剧烈的轰鸣之声。
而眼前苹果笔记本电脑中的画面,瞬间无比的炫酷起来,说不出凄惨的鬼哭狼嚎声,骤然暴虐的响起来。
“我靠,这这是个啥玩意儿?”刘姓选手低低喃喃一口,三人同时呆若木鸡。
名家以篆体书写的那巍峨澎湃的‘张府’之下,那已经历经岁月、同样巍峨沉稳的高大石阶之上。
张甫臣一身庄严的白色战衣,昂首挺胸,在张金童等数十名张家子弟仆从的簇拥下,化境中期巅峰大高手的威压,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一双鹰眼,睥睨的盯着周离的眼睛,凛冽杀机毫不遮掩:
“小子,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周离淡淡一笑,并未搭话,大手看似随意的一抓。
咻!
登时,一股无比澎湃雄浑的能量,恍若惊龙,骤然而出,直取张甫臣头顶上的‘张府’牌匾。
“小子,你敢尔!”
张甫臣哪想到眼前的周离竟然说出手就出手,根本就没有丝毫征兆的,一时不由大惊,澎湃内劲疯狂涌动,就想出手阻拦。
张金童和其他张家子弟仆从也是一样,又岂能容许周离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肆虐他们张家的牌匾?
一时,暴躁的内劲齐齐出动。
正在周围车子里小心围观的各式大佬们,一时也是止不住的低低惊声唏嘘。
这位小爷,这还真是一上来,就要跟张家不死不休啊
嘭!
轰!轰!
张甫臣虽只是化境中期巅峰,但他的根基,却是远比普通化境中期巅峰要稳固的多的多。
这就像是考试的及格线。
60分也是合格,80分也是合格,而100分,那也是合格。
毫无疑问,张甫臣不显山不露水之间,雄浑的内劲,至少已经是85分往上。
但饶是张甫臣隐藏极深,却又怎可能是同样已经抵达化境中期的周离的对手?
剧烈轰响之后,那‘张府’牌匾,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轰然倒塌,骤然被轰成了魇粉。
而除了张甫臣、张金童以及张家的几个宗师级好手之外,其余刚才发力之人,直接被周离刚才这一击震出十几二十步之外。
有几个实力低微的内劲大成选手,直接口鼻间鲜血直冒,明显连内脏都被震碎了,已然是活不成了。
“呵呵。”
“张府这牌匾,挂的也够久了。到了该摘下来的时候了啊。”
周离淡淡一笑,浑然不理会张府一众人和周围一众大佬们错愕的目光,慢斯条理的走向已经被血腥染红的张府大门方向。
“好!”
“好啊!”
“好的很啊!”
张甫臣怒极反笑:“走,咱们去前院等他!”
话音刚落,瞬时,一众张家人,已经是如作鸟兽散,消散无踪。
周离淡淡一笑,仿若逛自家后花园一般,慢斯条理的迈步入内。
“我靠!这,这分明就是想关起门来打啊。那咱们岂不是白来了?”
一辆黑色的奔驰g里,有人摇下了车窗,看向张府大门方向,忍不住狠狠啐了一口。
“怎么?刘兄,你还想进去看?”
旁边,一辆路虎揽胜里,一个胸口挂着一串古朴佛珠的年轻人,淡淡笑了笑。
“我”
这位年轻的刘姓选手登时无言,刚想说些什么,忽然听到熟悉的‘吱嘎’声响起,忙看过去。
却正看到,巍峨古朴的巨大木门,已经被人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