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然不慌不忙,嘴角扯出一条斜线:“好教养!”
言语中他已经再度自众人的视线中消失,随着一声声呼痛的哀号,围成一圈的数十沙族汉子,与那中年男子一起,已经尽数被击倒在地,个个都捂着胸口在地上挣扎,口中哀鸣不断。
而那女子的鞭梢不知何时已经断成两节,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手中的断鞭发呆,再不敢作声。
这一切说时慢,其实不过两三个呼吸,兔起鹘落的功夫,整个千丈崖上便已经只剩下了白浩然一个还再站着。
那中年男子艰难翻身,将他女儿整个护住,方自回头满面惊恐道:“前辈教训的极是,还请手下留情,不要与我们这等粗鄙之人计较。”竟是已经将白浩然当作了凡尘顶峰,逆反先天,足以返老还童的怪物级修士。
白浩然见崖上众人神情皆是惊恐异常,不禁心下冷笑:“若不是我还有几分力量,只怕今日便免不了一个身死遭辱的下场,这群人性情便似那大漠豺狗,恃强凌弱,行事凶残霸道,若是遇到强者了,便又将尾巴夹起,拼命示好。”
一群豺狗不自量力去围攻一只沙狮,会有何等下场,根本不需要想像,力量上的巨大差距,会把整个战斗变得像是一场儿戏。
白浩然不为己甚,见众人皆是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便“哼”的一声,冷冷一笑,随即便消失在了千丈崖之上。
随着白浩然的身影消失不见,过了良久崖上众人才敢渐渐起身,那中年男子突然转身一巴掌掴到自家女儿脸上,将她另外一半粉颊抽的胀红如猪肝,方自痛心道:“瞧你干的好事,都是我平日里给你惯的了,不知天高地厚!”
那女子左右两瓣美丽的脸蛋先后被掌掴,此时捂着自己一张俏脸,半响不再作声,只是指缝中偶尔露出的,却是刻骨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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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然几次纵跃下来,便觉胸腑之间淤痛难当,真气每每流过膻中穴,便微有凝滞,心知是那一下与山壁正面撞击,却无丝毫护体真力,已是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心下愤恨异常,若不是脑中还保有一丝理智,早都突破自己的底限,大开杀戒,将整个千丈崖染红。
他心下感慨,这世人便是如此,丝毫不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不过让位稍微慢了一丝,便被视为寻衅,挑起了一场争斗。若不是那几个沙民不过都是凡间武艺,修为最高也不过炼气境五层,今日自己便只能仓皇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