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去看那沙民喷出数丈远近的热血,随手一指将沙民的气血止住后,一边伸手将白浩然隔开,一边对着那黑甲汉子说道:“跟他讲,要么带路,要么再被卸掉左胳膊。”
黑甲汉子惊恐至极,这看似年龄尚不满二十的青年男子将场上三四十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似乎还游刃有余,便是让人连一丝反抗的想法都生不出来,他只能老老实实的用颤音向着兀自呼喊的沙民翻译了一遍。
那沙民这次却是再不能正常沟通了,巨大的疼痛将他整个身心占据,张铁涯等了半响见他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痛苦模样,随手一指将他心脏点爆,等这人身子软倒下去,方自对着那黑甲卫士说道:“跟地上这些沙民讲,从现在起,我每隔十个呼吸便杀一人,直到他们有人愿意带我们去找他们老大为止。”
说话间他已经一掌拍出,将那沙民摊贩的尸体拍成了一张血肉薄饼,劲力穿梭之间,连一丝鲜血都没有喷溅出来,尽数填进了街道上的沙石缝隙里。
直到此刻地上躺的,站的,呼号的,痛哭的,这数十丈圈子内的所有人,已经陷入了巨大的恐惧当中,那沙石之中的一团血肉齑粉,将兀自站着的几人映衬成了一个个嗜血的魔王。
白浩然见到张铁涯如此行事,早已经于心不忍,只是他出手太快,自己根本来不及阻止,见他还要杀人,不由得便劝道:“是不是有些过了?不如我们先回别院跟连师兄商议一下,再作行事?”
张铁涯回首对白浩然做出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你这人就是太唧唧歪歪,总是犹豫不决,明明实力比我还强,为人处事却天真的可笑,你以为这些沙民就不是死有余辜了吗?”
说罢他回手一拍那黑甲卫士的脑袋:“快翻译!”
那黑甲汉子满面惊恐,冲着地上兀自呼号的十几个沙民汉子大声叫嚷了几遍,却依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身来,给几人带路。
张铁涯不等那黑甲汉子给自己回话,便已经“呵呵”冷笑起来:“沙神的信徒么?原来便是如此的冥顽不灵!”
他将那黑甲汉子随手丢出去十几丈远,随即右手握拳又复张开,一道数丈长短的灼灼焰枪已经突兀的在掌心生了出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就是带个路么,又不是要杀你全家,怎么就如此顽固呢?”
他满面狰狞,随手将火焰枪催出,已经落入了街心人圈的正中。
“轰隆”一声巨响,惊天的爆炸已经发生,无数断肢残臂四射,伴着飞散焦黑的衣衫碎布,以及甲片碎鳞,在热炎灼灼的大气之中横飞,方才被击倒在地的数十人已经尽数被他一击灭掉,漫漫沙尘落下,只留了一地焦黑的尸体。
张铁涯身形微动,已经来到了街边的一座布帐旁边,看样子是要从内里揪出人来,迫他们给自己带路。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手,面前已经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