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闻言,也高声附和道:“黄大人说的不错,主公,这一年来,刘备一直在葭萌关收买人心,其意必是图谋我益州,还请主公断其粮草,逼迫其离开!”
张松呵呵一笑,说道:“两位只怕是忘了,当初主公之所以请刘皇叔入川,乃是曹操有进兵汉中之意,请刘皇叔入川,真正的意图乃是为了防备曹操。
可刘皇叔入川之后,曹操反而却引兵回去了,刘皇叔的兵马来之不易,乃是一点一点积攒而来,曹操退兵,他自然不会轻易进攻张鲁了。
至于收买人心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刘皇叔仁义爱民,葭萌关地处边境,百姓贫苦,刘皇叔布施恩德,正见其仁义之心。难不成刘皇叔入川之后,大杀特杀,屠戮百姓,你们才会放心他没有夺取益州之意?
更何况刘皇叔已有退兵之意,他退兵离去之后,只要稍加宣扬,说刘皇叔布施恩德的行为乃是主公命令,如此百姓便会对主公感恩戴德了。”
“嗯,子乔这话说的不错!”听了张松的话,刘璋点头赞许道。
“主公!”张松又向着刘璋拱手说道:“主公断了刘皇叔的粮草,可以逼迫其退兵离开益州,但这样势必会交恶刘皇叔。想主公邀请刘皇叔入川时,刘皇叔毫不迟疑,即率兵赶来相助,而如今刘皇叔有难,请求借兵借粮,主公却置之不理,这让刘皇叔如何做想?
如今大汉衰微,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一家独大,汉室宗亲,只剩下主公与刘皇叔两位。并且荆州与益州相邻,荆州若失,益州腹背受敌恐难保也,若益州有失,荆州也是不能保全。
主公与刘皇叔二人,乃是同宗,又有共同的利益,应当结为唇齿相依的盟友,一方有难,另一方绝不能坐视不管,如此两方才能长存呐!如今刘皇叔请求借兵马钱粮回去抵御曹操,主公不许,曹操下次若来,益州又该如何保全呢?”
殿下黄权听了张松的话,不由得指着张松大骂道:“张松,你一口一个刘皇叔,一口一个刘皇叔,你是刘备的臣子,还是主公的臣子?你如此帮助刘备,莫不是与他暗通款曲?想要暗害主公?”
张松同样分毫不让,指着黄权喝道:“黄公衡,我刚才所言,句句在情在理,如今曹操势大,主公应该与刘皇叔交好共同抵御曹操,这乃是为了主公的基业着想,有什么不对吗?
你一直反对主公交好刘皇叔,莫不成是与曹操暗通款曲,想要离间主公与刘皇叔的关系?好让曹操得到益州?”
“你……”黄权闻言正要反驳,却听得上首的刘璋喝道:“好啦,此乃议事大殿,各抒己见便可,何故相互攻讦?公衡你不必再说了,子乔之言在理,如今曹操势大,我唯有与玄德结盟,才能抵御曹操,我意已决,明日便拨精兵一万,粮草五万斛付与玄德,让他回去抵御曹操!”
一个时辰之后,杨怀,高沛二人,便收到了斥候的传信。
杨怀高沛二人,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岁上下。
杨怀身长七尺六寸,长相俊朗,通晓军事,而高沛身高八尺,生得威武雄壮,勇猛过人。
二人一文一武,镇守白水关防备张鲁,可谓相得益彰。
听了斥候的话,杨怀怒道:“刘备入川已近一年,仍旧按兵不动,反而是将主公赠送的钱粮分发给士族百姓,收买人心,其心可诛。
前几日主公已经向刘备增粮五千斛,如今刘备又派使者南下入川,只怕不是为了粮草。因此必有阴谋,高将军,你率兵守关,我立刻轻骑南下去见主公,以免刘备阴谋得逞!”
高沛点头说道:“都督只管去吧,休要让奸贼蒙蔽了主公!”
当下,杨怀便连夜赶往cd而去。
数日之后,刘备派遣的使者赶到cd,觐见刘璋。
收到刘备的书信,刘璋便让使者去驿馆休息,请麾下谋臣过来商议此事。
众人刚至殿中,刘璋正待说话,便听得殿外传来一道声音:“主公,您万不可答应刘备的任何请求!”
众人回头视之,乃是杨怀。
刘璋见是杨怀,连忙起身询问:“杨怀,你怎么回来了,可是前线出了战事?”
“主公放心,前线兵无战事!”杨怀走到殿中,向着刘璋拱手行了个礼,说道:“您让我盯着刘备,几日前斥候发现刘备派使者南下,我寻思主公您刚给过刘备粮草,刘备却又派使者南下,必定图谋不轨,因此追赶而来,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