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善誉侯摆手示意那人退下,而后看着我笑问道,“花捕头还要打算干什么?莫不是要拆看我这将军府?”
“卑职并不想干什么,卑职只想出城。”
“倘若本候不允呢?”
善誉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像笃定我不敢怎么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有时候我也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那便休怪卑职无礼了。”话音落下,凌衣刀从身旁掠出,刀锋在空中闪过一道精光,将他身旁的副将逼退,我左闪腾挪,顺势掠到善誉侯的左手边,体内内力如潮水般狂涌,凌衣刀再一个横扫,将善誉侯的退路封死,左手往前一探,便将他抓在了手中。
善誉侯的手下精兵良将甚多,但在这院子里,在这将军府,如果我铁了心要抓住他,想来还没有谁可以阻挡。
他本身虽有武功,但与我这个练就先天功的武道高手而言,他就是不入流。
“大胆!你竟敢以下犯上!来人!给我将此人围住!”
那副将从地上爬起来大喊,院子外又冲进一波亲卫。
“侯爷现在还是不允?”我与善誉侯的身高相差不大,将他抓在手中之时,我手中的凌衣刀自然而然便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料善誉侯却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花捕头若想拼个鱼死网破,那大可试试。”
他笃定我不敢对他怎么样,如果他死活不让我出城,我总不见得一刀把他砍了。
“卑职既不想鱼死网破,但又想出城怎么办?侯爷难道不知道在城外有许多难民么?他们都是从兰州逃难来的,侯爷不让他们进城,要把他们活活饿死在城外,那卑职就只要带侯爷去给他们赔罪了。”
善誉侯的将军府设在大同知府衙门,临时征用,想来江汕清也不敢多说什么。
讲真,我不怕善誉侯,我只是担心如果我与他一旦闹僵,会不会影响到大明与瓦刺的战事。
但事到如今,如果我不来表明态度,那瓦刺与大明的战事肯定会与历史所载一般,而如果我来了,说不定会有转机。
善誉侯在几个副将的陪同下正坐在大厅议事,得了禀报之后便将我唤了进去。
“花捕头怎么也在大同,而今这大同城可是越来越热闹了啊”善誉侯满面春风,说话时丝毫不在乎身旁的极为副将也在,泰然自若却又显得略微谨慎。
我没有客套寒暄,闻言径直问到,“侯爷什么时候放我们六扇门离开?”
此言一出,善誉侯身旁的几位副将,脸色当即就变了,其中一个当场喝问道,“此乃皇上御旨,岂是你说放就能放的!”
善誉侯摆手示意那人不要激动,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我道,“花捕头,而今局势如此严峻,本候封城实在是迫不得已,待时机一道,自然会放六扇门的同僚离开,你大可放心。”
“侯爷,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情势严峻,您如此将我们六扇门困在大同,不仅手段不光彩,目的好像也不甚见得人吧?”
“花捕头,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得好,莫要以为你是陛下钦定的驸马本候就奈何不了你。”
善誉侯的目光如同一根刺一般径直扎在我的脸上,我甚至感觉到了他内心的一丝起伏,看来我的话对他还是有所作用的。
我冷笑一声道,“瞧您这话说的,卑职不过一介捕头,侯爷若想难为我大可出手便是,何必将漓香公主拖下水?她只是一个姑娘,侯爷难道也女人也不放过了吗?”
善誉侯刚想回话,我却不给他机会,打断到,“侯爷,今儿卑职既然来了,那这大同城,我是出也得出,不能出也要出,侯爷若想动手,还请快些,莫要耽误大家时间。”
比起让漓香来强行出城,我这么做的有利于成功出城的因素是,第一,我是个捕快,身手比之一流高手毫不逊色。第二,既然青龙会在京城之中如此忌惮于我,那在这大同城内,是不是也有人会忌惮于我?
最为重要一点的是,他善誉侯若当真与我撕破了面子,到时候倒霉的还是他。他能困住我一时,但困不住我一世,只要我能出去,那么关于大同城的事便会传到皇帝耳中,到时候他这个侯爷可要好生估算一下我会跟皇帝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