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边想着,他一边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响彻云霄,让那些小宦官急的直堵住耳朵。

老太监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一块布,咬着牙将李诗远的嘴狠狠地堵住,骂道:“小兔崽子,叫什么?怪闹心的!”

透过一缕缕阴沉的光芒,只感觉有一种压抑之感四处袭来,他感觉艰于呼吸,而且胸口似乎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一块块压着他,疲于奔命,仿佛立马就要面临死亡了。

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划过他的眼球,那把钢刀不长,但是看起来却分外锋利,只要割下去,或许不怎么痛。

可是,只要这么一下手,他的整个人生就废掉了,他就是一个阴阳怪气的废人。尽管这样的人在现代很常见,但是他小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变性,而且在这里连麻药都没有,这一刀下去,那肯定会痛的昏厥过去。

前方有一个天窗,从那里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刚好打到他的眼睛上,他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那又不像是希望。

“啊!”

一阵疯狂的惨叫,他昏厥过去了,只感觉下面有微微的疼痛之感。

一滴滴汗液在他的额角慢慢渗下来,打湿了木制的桌子,同时也落到了那个铁链上。

“铛铛!”

一阵阵响声贯彻天际,一干人等在急促的拆着那个叮叮当当的铁链。有一些人似乎还十分关切李诗远的安全,将他包裹在一块白布上,往外面匆匆抬去。

“公子怎么样了?不要惊动太医,这样吧,你们把他带到后院的小厨房里。拿着这个金疮药给他敷上,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

一个女孩子发出细小的声音,听声音大约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隐隐约约间,李诗远似乎听到了那种恍如天籁的声音。不过,他脑海中已经被一阵阵剧痛所弥漫,而且还感觉到下面有血液在汩汩流淌,已经流遍了整个大腿了。

他不敢动,生怕碰到了重要的部位。

不多时,他被带到了一间隐蔽的屋子里,这屋子似乎是那些太监们生火做饭的厨房。极其简陋,不过倒也宽敞些。

几个小宦官将他放在平地上,将那白布轻轻摊开,只见下半身裸体的李诗远活生生滚了下来,血液浸湿了斑白的布,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红艳。

小宦官将金疮药慢慢洒到他的下面上,瞬间一种穿心的痛即刻席卷他的全身。

“啊!”

他大叫一声,整个人瞬间站起来,不住“嗷嗷”大叫!

真太监假太监

少顷,却见两三个皮肤粉嫩的人儿将他架起来,但细看去,一个个男不男女不女的,而且还带着几分威色。不过,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些人就是宫里面的太监,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而且生理心理上扭曲,所以才会这般阴气逼人。

“救命啊!救命啊!”

李诗远大声呼叫着,眼睛四下张望着,却见这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外人闯入,更加没有外在院落,这不禁让他有一些失望。那个管事的老太监,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要喊了,这里没有人会救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去了吧!”

“老老实实?还去了?我靠,这里的人怎么这么阴邪?看来太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诗远这般想着,整个人往前一侧身,一把抓住一个小太监,然后顺势整个人噗通一下跪了地,乞求道:“各位各位大哥大爷!不,各位大婶大妈!真该死,各位小公公们!你们饶了我吧,我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窘迫,下等人出身……”

管事的大太监一拱手,哼道:“行了!这些人里面哪个不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而被送进宫里面来的!有的家境比你都惨,他老爹亲自给他阉割的,又能怎样?快将他抬进去!”

言罢,但见那些小宦官个个敛气屏息,一把抬起李诗远,就往那阴沉恐怖的房子里面带去。

“哎,哎……各位小公公,大公公们!我……我有疾病!我身子弱,而且经常犯病,保不定哪会子就死掉了!”

李诗远装作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整个人躺在地上打滚。哪知那老太监头也不回,哼道:“假如有病,直接抬到火葬场,烧了!”

李诗远听闻此言,整个人咯噔一下,立马求饶道:“别别别,但是我的疾病在昨天刚刚被一个老郎中给医治好,现在生龙活虎的!没事了!”

老太监冷哼一声,叫道:“既然没事,就开始吧!”

此话一出,那两个小宦官将李诗远连拉带拖的往屋子里面运去,不多时,便见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面放着的一个木制桌子。这桌子修长的很,而且桌子上还有铁链,看样子是用来锁住人的脚踝和手腕的。

李诗远瞬间觉悟了,不禁尴尬道:“这铁链就不用了吧!”

老太监走到一个窗台前,一把把小钢刀在来回抚摸着,不屑道:“不锁住你,怎么好下手阉掉你呢?”

言罢,但见他拿起一把又长又大的钢刀,对着李诗远一阵耍弄!

他心里直打哆嗦,嘀咕道:“乖乖你个隆冬的!你这一下手,我的子子孙孙就没了?我李家就绝种了?不是吧,我上辈子的祖先不会是李莲英吧?不要吧!来的时候没有查家谱!当真后悔了!”

老太监哈哈大笑,指着李诗远道:“我猜你的那个东西没有这么大,这个是阉牛的!“

李诗远一阵惊呼,心里暗骂道:“我靠,阉牛的东西都拿上来了?难不成在皇宫里,牛也要做太监?“

他几乎要昏厥过去,哪知那位管事的老太监自那窗台上拿起一个恍如一根手指头那般大的钢刀,往李诗远的身前一晃,笑道:“你得那东西,我估摸着也就这般大!”

李诗远憨憨一笑,捂着自己的下边道:“比这大点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