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打扮还真是有点意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玩spy呢。”苏锐嘲讽的说道,“要不,我自我介绍一下,你也自我介绍一下?”
然而,这个黑衣人始终都是一声不吭,让苏锐也更加的凝重了起来。
苏锐没有贸然动手,他说道:“我觉得,这件事情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马歇尔说道。
“你们二打一。”苏锐厚颜无耻的说道,“你们知道的,我刚刚在化粪池中泡了个澡,体力都消耗了许多,你们现在又来二打一,这不是欺负弱小吗?”
欺负弱小?
此时此刻,马歇尔觉得,自己对苏锐的认知重新的刷新了。
太不要脸了,也太无耻了!
这脸皮得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说出这种无耻之极的话语来!
就苏锐这一身污秽之物的样子,任谁见了都得退避三舍!谁也不可能把他给当成弱小的家伙!
而且,马歇尔并不会功夫,一旦打起来,完全不会给苏锐造成半毛钱的威胁,所以,苏锐所说的二打一,根本就不存在。
苏锐在这种时候选择说废话,其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拖延时间!
毕竟,按照苏锐和军师事先制定的计划,时间拖的越久,对太阳神殿就越有利!因此,苏锐才不着急动手,拖上十天半个月的都行!
可拖归拖,苏锐身上这似乎永远也干不了的粘稠液体,真是让他感觉到难过无比。
马歇尔后退了两步之后,那一股恶臭的气味似乎淡了一些,但是:“我觉得,如果德弗兰西岛事件以你的死为最终结尾的话,那么我可能会很满意的。”
“要不要这么狠心?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苏锐又说道。
不过,这句话说完,让马歇尔再度感受到了他的无耻。
究竟……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点?
马歇尔的内心之中几乎开始咆哮了,废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你要是死掉了,对我可全部都是好处!
“其实,我们本来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的。”苏锐眯着眼睛笑起来:“英雄嘛,总是该惺惺相惜的。”
这句话虽然显得不太谦虚,但是总归也不没有说错什么。
“我给你过你机会。”马歇尔看了看手表,似乎是在估算着时间,然后他说道:“可是,这机会你却没有珍惜,如果你变成美国籍的话,我们就不会闹到针锋相对的地步了。”
马歇尔这话说的真的很实在,然而,苏锐又怎么可能改变国籍?
“我宁愿死掉,都不可能变成美国人。”苏锐的笑意之中带着坚定的味道,“生是华夏的人,死是华夏的鬼。”
言简意赅,却又掷地有声!
马歇尔也笑了起来:“所以,为了成全你,我今天把死神请到了你的面前。”
说罢,他伸出一只手,指向了那个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很安静的黑袍人。
“是的,我看到马歇尔了。”
苏锐把通讯器放了下来,随手给扔了,而后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两人。
而军师的声音还在通讯器那边不断的响起。
“怎么回事?阿波罗?你说你看到马歇尔了?”
可无论军师怎么喊,苏锐都没有给出一点点的回复。
“真是的!又想自己扛!”
军师心急如焚,她从树上飞身而下,朝着总督府狂奔而去!
她根本没想着自己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呢,就要去给苏锐帮忙!
很显然,马歇尔能够在这种时候选择在苏锐的面前出现,肯定是有恃无恐的!军师不知道现在的苏锐有没有受伤,万一被围攻,那么麻烦可就大了!
此时的丹妮尔夏普和久洋纯子都已经和敌人纠缠在了一起,并不能够分心他顾,在这种情况下,事情已经变得万分艰难了!
军师他们的确成功的把马歇尔给引出来了,可是接下来究竟能不能赢,还是个未知数!
马歇尔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一次,苏锐真的要舍命相拼了!
“苏锐,等等我!”军师一路狂奔!
就在这个时候,苏锐看了看马歇尔,目光之中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神情,而后嘲讽的说道:“呵呵,没想到,你这只喜欢藏头露尾的狡猾狐狸,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
马歇尔对这种嘲讽丝毫不以为意,他淡淡的笑道:“呵呵,你不就是在等我来的吗?”
苏锐微微一笑:“你知道就好,我给你挖了个坑,没想到你还真的乖乖跳进来了,送到嘴边的肉,我怎么可能不要呢?”
马歇尔今天穿着的是一身咖啡色的休闲西装,看起来非常的潇洒随意,配合上他这英俊的面容,恐怕一些大明星也别想比得上他。这家伙确实是个真正的人生赢家,长得好,家世好,脑子还无比的聪明,人比人气死人,马歇尔一出生之时所躺的高度,就已经够别人攀爬几辈子的了。
这样的休闲穿着,也显出了他放松的心境。
相比较而言,苏锐现在就显得有点凄惨了。
他浑身上下都沾染着不明液体,混乱的颜色让人目不忍视,阳光照在身上,让那股臭到了无法形容的味道开始变得更加怪异,并且迅速的向周围扩散开来。
即便马歇尔站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也闻到了这种味道,他狠狠的皱了皱眉头,眼睛里流露出嫌弃的神色来。
这特么的算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恶心?
阿波罗怎么变成了这个熊样?
马歇尔看着苏锐,不禁觉得自己的胃部有种要抽搐的感觉了!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
其实,马歇尔所闻到的,并不止是苏锐身上的味道,关键是,那大而深的化粪池就摆在那里呢,盖板被炸开之后,里面的味道浓烈地升腾了起来,可关键是,这味道似乎带着一股粘稠的感觉,一旦沾到身上,就好似紧紧的粘住了,鼻孔也和眼睛都感觉到了无比的难受!
马歇尔是有点轻微的洁癖的,因此,现在的这种状况让他很不适。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很匮乏,匮乏到了连一种味道都形容不出来。
这真是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