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一愣,看见周围人眼中的贪念,顿时会意过来,一把将翡翠抓在手中,扔进了自己的背包:“走!”
可惜,还是晚了。
还没走出店门口,马上有三辆车风驰电掣冲了过来,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门口,潮水般从里面冲出十几个人,为首的正是潘金花的男人,西门祝。
西门祝生得人高马大,孔武有力,一进门先在叶开曹二八等人身上扫过,然后径直走到一名女服务员边上,重重一耳光抽了下去,“啪”,服务员被打的嘴角流血,莫名其妙。
西门祝则吼道:“你搞什么鬼?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店里的赌石项目早就取消了吗?这些石头都是我花高价从缅甸运来的,不参加赌石。”然后对叶开等人说,“几位,真是不好意思,店里的服务员刚来不懂事,我们店里是没有赌石这项业务的,那些堆着的都是我们的镇店宝贝,是不卖的,所以,刚刚拿走的那些原石或者已经解开的,还请还给我们,你们刚刚出的钱,我们店里会双倍奉还。”
西门祝是这家店的老板,紫熏当然是认识的,闻言皱眉道:“西门老板,做生意不能这样吧,赌石本就如此,一刀穷,一刀富,别人赌涨了,你突然赖皮要收回,那以后谁还在你店里买东西?”
西门祝道:“紫董,我刚刚说了,是我们下面的人弄错了,这件事我也愿意道歉,给出双倍补偿,但东西必须留下;紫董,这事跟你没关系,你现在出门,我们还是合作伙伴。”
紫熏眼中露出失望。
叶开则是轻轻摇头,道:“我如果硬要带走呢?”
西门祝冷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的意思是要抢我店里的东西了,那很遗憾,就算我答应,我的兄弟们也不答应。”
叶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问曹二八:“二八哥,你看我最近额头上是不是隐有血光?要不然为什么这段时间似乎每天都在打架,我都打的烦躁了。”
二八摸着下巴道:“将登太行雪满山,欲渡黄河冰塞川,世间无奈之事多了,你不打别人,别人就要打你。”
“说的太对了,那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些人都是犯贱。”叶开说着取出那把阴阳量命尺丢给曹二八,“这个东西先借你,你保护紫熏,走,这里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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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开道:“这样好了,当牛做马的就算了,要是我这块石头真切出个宝贝来,你让我在你店里白挑两块原石,如何?”
潘金花压根不相信那石头能切出宝贝,说:“成,那说好了,要切不出来怎么办?”
“怎么会切不出来,这可是我的初切啊,要切不出来,我认你当妈都行。”
“滚犊子,老娘才不要你这么老的破儿子,切不出来,你给我当一个月打杂。”
“成交!”
叶开选的原石并不大,包括石皮在内也就一个人头那么大。
但他透视发现,这石头里面的翡翠足足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体积,他连连让切石的师傅小心点,慢慢来,结果,仅仅两分钟,磨石机下就出绿了。
“出了,真的出了,大涨啊,这绿色,这饱满度,有可能是冰种啊!”切石师傅比叶开还要激动,因为对切石的人来说,出绿大涨也是一种荣耀,说明手气好;要不然一个切石师傅一年都切不出绿,哪个老板敢用他?
潘金花大为惊讶,也很是懊恼,心想这家伙运气未免太好了,这么块四不像的小石头,居然真能出绿;怀着这种心情的还有好几个人,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随着切石师傅继续用水磨法擦石,里面的翡翠一点点亮相,周围人的呼吸也逐渐变的粗重——
第一个叫的人还是紫熏:“天啊,叶开,你这次要发财了,这不是冰种,这绝对是玻璃种,老坑玻璃种,这真的是个宝贝。”
一个多小时后,整个翡翠都切了出来,色泽圆润,细腻纯净,大小如小孩头颅,非常漂亮,分量也足。
周围的人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甚至好几个眼睛都红了,射出赤果果的贪婪之光,口水都不知道咽下去多少,只有叶开自己懵懵懂懂,不明白其中的价值。
这是真正的老坑玻璃种帝王玉,翡翠中最高等最尊贵的存在,玉中之王。
整个腾冲翡翠市场一年也不一定能开出一块老坑玻璃种帝王玉,何况还是这么大个的。
要知道,前几年,一个老坑玻璃种的翡翠套链,就拍出了一亿两千万的价格,何况这几年翡翠价格一直在涨,而眼前这个小儿人头那么大的,起码能做五套那种套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