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邯吃了个软钉子，但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因为能听到兰菁菁说这么多话，已经是个奇迹了。他知足地闭口不再问，把话题转向身后的楚丹宸继续问：“这到底是谁规定的？难道又是须弥天？”

楚丹宸摇头：“没有谁规定，玄境历来如此，连须弥天也不例外，你也可以把它了解为是一种因果循环报应。”

张邯撇撇嘴道：“怪不得玄境那么多人、妖想修炼升上须弥天，原来大家在玄境大陆受那么的自然法则因果循环的限制，嘿嘿，我小和尚以后够强大，一定不把这些条条框框放在眼里，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秋无痕回头微微哂笑：“张兄弟果然是身怀大志，要破除玄境的因果循环，那就要修炼成传说中的‘大自在’境界，成玄境古往今来空前绝后的大宗师，那就可视玄境一切自然法则和因果循环为无物了。”

他的话语里明显带着某种刻意的嘲弄。

张邯愕然问楚丹宸：“‘大自在’境界？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这是人类还是妖怪的修炼品级？”

楚丹宸白了我一眼：“大自在境界并不分人、妖修炼体系，在玄境，人、妖修炼到最高境界，是可以相通的，妖怪要突破‘八相’之后的‘无相’，人类要突破‘九品’之后的‘无品’，才有可能修炼成‘大自在’境界，而这些还只是一个传说，玄境数十万年来，也没有谁修炼到这个境界，所以谁要说什么破除玄境的自然法制等，在别人听来，那只是一句笑话，这叫无知者无畏。”

秋无痕莞尔插话道：“那也未必，如果张兄弟洪福齐天，这大自在境界说不定能修到也未可知。”

张邯老脸一红，强辩道：“既然无人能修炼得到，那还要它干嘛？这不是画饼充饥吗？”

“吗”字还没说完，忽然脚下一阵晃动，仿佛地震一般，我险些摔了一跤，站稳一看，四周的峡谷岩壁却又没任何变化，刚才的震动，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是怎么回事？”张邯不禁疑惑，扫视了一下身前身后，秋无痕、兰菁菁和楚丹宸面色凝重，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