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宋衍风怀里,把玩着他垂下来的长发,长睫在脸上打出一片温柔的阴影,疑雪柔柔地讲着儿时的趣事,说话间眼波流转,时而勾唇浅笑,把宋衍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你跟宋叔叔走了之后,父亲还说要教我学武,我却怎么都拿不起他给我准备的剑。最后还是他亲手做了一把极轻的梨木剑……不过我三天两头生病,终究辜负了父亲一番教导,什么都没学成。”
宋衍风看他脸上隐隐的失落,轻轻捏住他下巴让他抬起头来,脸上挂着邪笑,“你既然找了个武功盖世的好男人,学武就是最没用的了。”
疑雪噗嗤笑出了声,想起什么脸色又渐趋凝重,扯宋衍风头发的手略微紧了紧,“也不知父亲怎么样了……”
沈氏后人一到四十岁就必须回到云中,说起来疑雪也有三年没见沈晏了。
宋衍风看着疑雪隐隐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要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疑雪是沈晏京中唯一的儿子,因着自小没了母亲,沈晏一直对他心怀歉疚,是从小疼着长大的。
天京沦陷,沈家首当其冲。
疑雪的身份尴尬,又加上沈家兵符一事,更是增了不少危险。这样的情况下,缘何沈伯伯没派人去接疑雪呢?
反倒这一路走来,重重关隘,四面楚歌,若不是遇到自己,疑雪能不能来到云中还是个变数。
这说明云中祁州形势不容乐观,沈伯伯可能是遇上什么麻烦一时顾不上疑雪,这麻烦恐怕还棘手得很。
虽说已经到了沈家的云中,可如此一想,反而不能有一丝松懈。
“放心吧,沈伯伯一定很好,我还等着他同意我叫一声岳父呢。”终究是不忍疑雪伤心,说出了违心的话。
疑雪也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越靠近云中了,心里反而有些慌张,你说,这是不是近乡情怯啊?”
宋衍风伸出手在他单薄的背上抚了抚,低头轻轻在他颊上印了一吻,嘴唇靠近耳侧,灼热的呼吸喷在他耳朵上,“要不,我帮你缓解缓解?”
还不待他做出下一步动作,疑雪从他怀里挣出来,靠在车厢上,手指可怜巴巴地攥着衣领,缩着身子低着头,脸越来越红,“你最近怎么老是这样,昨天不是才……”
宋衍风边解衣带边凑过去,俊脸上笑容很是无耻,“昨晚不过是亲亲抱抱,这又能算什么?况且雪儿这么美,我真是怎么都亲不够呢。”
眼见者宋衍风压过来,疑雪伸手抵住他胸膛,身子向后仰,脸微微侧开,不敢直视他炽热的视线,“我让你亲亲抱抱,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做别的?”
宋衍风攥住疑雪手腕,往旁边一扯,疑雪失了依靠,整个人跌进他怀里,白皙的面容染上绯红,桃花色的嘴唇因受惊微张,露出一点皓齿,一缕青丝调皮地粘在嘴角上,眸子湿漉漉地望过来。
真是叫人……欲罢不能。
宋衍风声音沙哑,可见是压抑的狠了,“亲亲抱抱?……你知道‘抱’意为何吗?”
疑惑地眨了眨眼,疑雪声音呐呐地,“不就是……双臂环住彼此吗?”
宋衍风放在疑雪背上的手指缓缓下移,隔着绸缎也能感受到怀中美人身体的颤抖。
“衍、衍风……”
宋衍风轻轻打开疑雪的身体,在他耳侧轻喃,“别怕,我会轻轻的。”
说罢,轻轻吻上疑雪微张的嘴,唇齿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