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知前辈您想知道些什么?”挥袖拂去地上厚厚的灰尘,任瀚棠盘膝在老者对面坐了下来。
“老夫想知道你腰上那块龙凤呈祥羊脂灵玉佩是何来历。”老者明摆着对任瀚棠的身世极为执着,他一手指着任瀚棠腰上垂挂着的那块龙凤呈祥羊脂灵玉佩,一手依然不紧不慢的撸着胡子。
任瀚棠蹙眉,“这是晚辈的曾祖父传下来的。晚辈幼年时,晚辈的父亲就将它传给了晚辈。”
虽然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历,但被人如此刨根问底儿,任瀚棠心下依然有些不快。
要不是打不过这个白胡子老头儿,他绝不会回答对方这种无厘头的问题。
那老头儿就跟没看到任瀚棠难看的脸色一样,他急切地追问任瀚棠,“这么说,这玉佩是你们家祖传的了?”
任瀚棠点头,“我外祖父是这么跟我父亲说的。”
老头儿一愣,“你外祖父?”
任瀚棠知道这老头儿在惊讶什么,他简单地解释了一句,“我曾祖父、祖父母死的早,我父亲是我外祖父养大的。”
那老头儿听了,眼中有真切的悲伤浮现。
任瀚棠被他那副哀痛的表情看得心头一跳,他试探着问那白胡子老头儿,“前辈,您没事儿吧?”
那白胡子老头儿抹了下眼睛,“没事儿。只是想起了我那苦命的儿子。”
任瀚棠欲言又止。
干巴巴的安慰没有任何用处,然而以他和这个老者的关系,他也不好跟对方来个交浅言深,所以他索性干脆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倒是那老头儿自己主动说起了伤心往事,“老夫一生醉心求道,实力正盛时更是开创了须弥宫这一脉传承,将其扶持成圣洲几大宗门之一。然而因为收徒不慎,老夫给自己和独子、心腹下属招来了天大的祸患,不仅老夫和老夫的心腹下属均被那逆徒悉数害死,而且就连老夫唯一的儿子也被老夫连累的不得不隐姓埋名、亡命天涯。这几千年来,老夫保着一丝神念不灭,为的就是亲眼看一看老夫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