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他,就是道理。
“别哭了!”董祥志在一堆女眷面前低喝,众人再不愿,也只能擦干脸上泪痕,挤出尴尬难看的笑容。
龙厉这才满意了,由着董祥志在前头带路,去了偏厅。
“本王这次来,是想跟董家要一个人。”
董祥志腆着老脸问。“王爷要什么人?”
他董家儿子不多,女儿却有六七个,只是里面有姿色美艳能让王爷多看两眼的吗?他费力地去想。
“你府上有个官奴,叫陆青铜,就要他。”龙厉垂着眼,拉过陆青晚的小手,一根根把玩着,身上的森寒稍稍收敛,却更让人难以捉摸。
董祥志佯装没看到龙厉对这个女子罕见的亲密,陆青铜是陆仲的二子,当时他一气之下把他买回来,儿子董智背地里怎么残害陆青铜的,他不是没有耳闻,但始终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冷汗出了一身,难道龙厉真是杀了他儿子的真凶?甚至来为陆家讨公道了?
董祥志虚与委蛇,还想再探探口风。“是否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爷?”
“陆家人都是不识相的,把他带回王府后,至于本王要做什么,跟你无关。”龙厉不怒自威。
他本打算在今晚就动手,儿子有龙阳之好,到了地下无人照料,他想下药毒杀几个董智生前最亲近的家奴——陆青铜就是他要下手的对象。听出龙厉的不快,董祥志的心情才稍稍平复,如果栽在这位九千岁的手里,才是痛不欲生。
“下官这就让他滚出来。”
陆青晚心跳加快,手不自觉地一缩,从龙厉的手掌里抽离出来,远处传来低微的咳嗽声,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里,陆青铜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面色及其憔悴,眼窝凹陷,短短几天没见,整个人瘦了不少,青髭横生,左臂绑着纱布,可见血迹,一路咳个不停。
龙厉见她看得出神,竟然抽出了手,眼神一沉,怒气又起。“还不跪下!”
{}无弹窗“奴婢该怕吗?”她涣散的思绪被拉回来,那双倔强的眼睛里,透出浓烈的寒意。
龙厉重重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不受教,左一个奴婢右一个奴婢,就是没让人觉得她像个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奴婢。
“鞭笞、放血、割肉、烙刑,陆青铜受得了,你受得了吗?”
她猛地抬起血色尽失的小脸。
眸子里升腾起诡谲的笑意,捏住她的下巴,森眸一眯。“还是,你也要让本王用最后一种方法降服你,才能让你听话?”
最后一种方法。
被几个男人轮虐。
龙厉浅笑着,指腹反复摩挲着她的唇,感受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冰冷。
“那夜,你偷听本王跟董智谈话?”他笑得更阴邪了。
她静默不语。
“本王可以把陆青铜从董家带出来。”手掌抚上她的肩膀,素袍滑落到她的手肘处,龙厉在她耳畔低语。
“王爷不必费心。”她咬牙拒绝,董智是该死,但眼前这个才是不择手段的魔头,她不会天真地认为王府就比董家来的安全。更别提,他显然是想用二哥牵制住她,他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他慵懒一笑,漫不经心地说。“行,那陆青铜只能去死了。”
“什么意思?”
“你还不知道?”龙厉的手掌从她的衣襟中钻进去,粗布衣裳下的肌肤却是光洁细腻,一如娇养的闺秀,他的神色却不见半分迷惑。“董祥志只有董智这一个嫡子,他找了几个常年服侍董智的家仆,打算不知不觉毒死他们,让他们去地下陪伴董智。其中,就有陆青铜。”
她顾不得此刻自己衣裳凌乱,一把按住龙厉的手,他挑了挑眉,目光幽深清冷,一脸兴致被破坏的隐隐怒气。
陆青晚满心恨意,她以为董智死了,二哥能从地狱里走出来,千算万算还是要死在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