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在家里住过,有什么资格让我们搬走?”欧阳芳也开始冷笑了起来:“搬走两个字说得轻松,你倒是可以回你在南方的那个别墅,但是我们呢?我们将变成无家可归!”
“绝对不能搬,今天的一步退让,就代表着以后将会步步退让!”欧阳震宇也冷冷的看着大哥的背影,严肃的说道:“大哥,或许你这些年生活在山中,对外面的情况并不了解,但是我告诉你,苏无限的亲自上门,就预示着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说着说着,欧阳震宇又加重了语气,甚至已经带了几分责备的味道:“这是我们欧阳家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一定不能退缩!每一个人都不能!”
欧阳中石转过脸来,淡淡的看了欧阳震宇一样,说道:“不就是搬一次家吗?怎么就上升到生死存亡的高度了?”
不就是搬一次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句话几乎是在瞬间引起了公愤!
这是简简单单的搬家吗?
别人都上门打脸了,你这还无关痛痒的认识不到事情的重要性?是你太迟钝了,还是太不要脸了?
所有欧阳家族的人都没想到老大欧阳中石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一个个纷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欧阳震宇气得半死:“这是我们的家族,你怎么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来欺负我们!你隐居在山里那么多年,怎么变得这样软弱了!”
欧阳中石并没有选择和欧阳震宇直视,而是低头看着地面,淡淡说道:“暂避锋芒而已,谈和软弱?”
说完这一句,他转向前方,又瞥了自己的大儿子一眼。
欧阳星海对这一切好似无觉,仍旧垂着眼帘神游天外。
“好一个暂避锋芒!”欧阳莲似乎已经完全忍受不了了,随时处于爆发的边缘:“暂避锋芒,恐怕你避完风头之后,发现已经被人踩在脚底下了!”
说完,她甚至冲着欧阳健吼道:“爸,不能让我大哥这种人继续留在这里,他就是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这都把欧阳中石比喻成了一粒老鼠屎了,兄妹之间是要彻底撕破脸的节奏了。
“不过是一片宅子而已,这里的象征意义远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大。”欧阳中石完全不理会妹妹的冷嘲热讽,再次说道。
他的语气平淡,但句句的意思都太犀利,让人根本无法接受。
欧阳健听着大厅里面的争吵,目光之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中石,看来这里只有你一个明白人了。”
远离首都多年,身在局外,或许才能看的更透彻。
“爸!你老糊涂了吗?大哥他明明就是在胡扯!”欧阳莲不管不顾的大吼,事已至此,她也不怕触怒父亲了。
“我没老糊涂,我比你们都清醒。”欧阳健并没有发怒,而是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
“搬。”
…………
门口的那辆劳斯莱斯上面,苏无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淡淡的说道:“现在搬,晚了。”
ps:昨天晚上第二章写到一点多,也就是这一章,我的搜狗输入法账号里的所有词库都没有了,不光是人名,就连很多常用词的排序都发生了乱七八糟的变化,每句话都要打错几个字,然后回头再改,差点给烦死,现在才发上来,但是词库貌似是找不回来了,凹槽,那是我写了几百万字才攒起来的习惯词库啊。
。
“上不上车?”苏无限已经坐上了后排,把旁边的座位留给苏锐。
“我怕我一上车,今天就要出人命了。”
苏锐的话语之中充满了寒意,包括苏无限在内,没有人怀疑他的决心。
苏炽烟看着苏锐,忽然想到那天他孤身一人杀上蒋家的情形,那一晚,蒋毅刚身死当场,震撼了整个首都!
她有些犹豫,似乎觉得父亲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苏锐,毕竟苏锐已经极其高调的把蒋家给变成了废墟,如果再和欧阳家起了冲突,是不是对他不太好?
纵使要把苏锐当成一把尖刀,也不能用这种对他有害无益的方式啊。
“会不会出人命,你自己心里清楚,不需要在这里强调。”苏无限淡淡一笑,在他看来,要是降服不了这个小子,那么他这大半辈子也白活了。
“我上车。”
苏锐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给出了最让苏无限满意的答案。
看着坐在后排的苏锐,苏炽烟的眸子之中隐隐的显出了担忧之色。
“苏锐,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冲动,毕竟,现在还不是帮你报仇的时候。”苏炽烟带着担心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苏锐扬了扬眉毛:“不过谁说我就一定要杀人了?”
苏炽烟一愣,苏无限则是淡淡一笑,苏锐的答案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我说美女,在你眼里,我就一直都那么血腥吗?”
“不是很血腥吧。”苏炽烟说着,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是非常血腥好不好。”
“如果我是你的话,看到那些纸上写的东西,我也会忍不了的。”苏炽烟轻声说道:“所以,你能控制的住情绪,我还挺诧异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莽夫。”苏锐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之前的冷面全都消失不见。
“我没看错吧,你居然笑了,得知这样的消息,你应该很生气才对。”苏炽烟看着后视镜说道,她倒是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始终都集中在苏锐的脸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苏锐冷笑着说道:“放心,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和他好好玩的。”
听到这句话,苏炽烟不禁开始在心中暗暗的同情那个欧阳家族里面的某个人了。搞谁不好,偏偏要和苏锐过不去?
…………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距离苏无限给出的最后搬离时间,应该还差一个小时。
日落之前搬走……不得不说,这个时限给的有点模糊。
正因为模糊,也更难把握。
欧阳家的大院子中没有一点要搬离的样子,几乎所有人都站在议事大厅之中,他们几乎保持这个姿势一整天了。
厨房的厨师长已经指挥手下人把午饭热了好几遍,可仍旧没有一人能够下咽。
欧阳健仍旧坐在前方的太师椅上,微微闭着眼睛,似乎是在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