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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检查的时候,苏锐为了避嫌,还是离开了病房。
站在外面,他心急如焚。
他不能看到宇都巾夜失去生命,同样也不希望看到她失去生育能力。
这还是个孩子。
但是刑星剑龙的那一脚……苏锐知道,哪怕是以他的防御能力,都会受不轻的伤,更何况是宇都巾夜这种体格?
当他再一次见到这个少女的时候,只过去了十分钟。
“检查完了吗?”苏锐很是惊叹于东洋医院的效率,不过是十分钟而已,就已经搞定了,这种情况若是放在华夏,起码得大半天时间。
这倒不是崇洋媚外,而是苏锐的真实感受。
“伤者失血太多,需要紧急输血。”年轻的女医生摘下了口罩,说道:“但是,我们医院的血库非常紧张,你是病人家属,愿意为……”
“那就快点做配型吧。”
在以往,苏锐可没少献血,对于他来说,这真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过,经过此事,苏锐不禁对东洋医生的观感又下降了一些,毕竟宇都巾夜是大出血,每拖一分钟都危险,而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分钟了,这医生在搞毛线?
“血型一致,可以输血。”医生配型完毕之后,立刻开始往苏锐的手臂上面扎针。
宇都巾夜仍旧紧紧闭着眼睛,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抽完血之后,苏锐也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面休息,而宇都巾夜则是一边输血,一边接受检查。
又过了半个小时,医生才走出来,说道:“情况很不好,病人受到了外部的强力撞击,导致腹腔内出血,子宫等许多部位也受了伤。”
苏锐站起身来:“病人有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所有的内出血不能乐观,需要继续观察,但是……”医生沉默了一下,说道:“但是子宫的出血还没有完全止住,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我们会考虑将子宫切除。”
苏锐一听,脑袋蓦地一凉,想都没想就说道:“医生,医生,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她的子宫。”
他完全不敢想象,一个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做了子宫摘除手术将会是个什么结果。
虽然宇都巾夜不把她自己当成女人,但是苏锐可不行啊。
她还没有生过孩子,她的生命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延续,虽然她还那么年轻,这都是她应该拥有的权利。
“我们会尽力的。”医生说完,重新走了回去。
苏锐坐在椅子上面,想要通知宇都晴子,但是想了想之后,又把电话收了回去,宇都晴子把女儿交给了自己,如果真的要手术,再通知她也还来得及。
总之,苏锐的心情不是那么好,在椅子上面坐了整整一夜。
他明明知道刑星剑龙是成名多年的武士,为什么还要让宇都巾夜上场?她的年纪都没有刑星剑龙练刀的年限长!
他很自责。
不过还好,几个小时之后,医生终于带来了他想要的消息……宇都巾夜彻底安全了,不需要进行手术了。
苏锐走进房间,宇都巾夜的脸上仍旧苍白的吓人,她睁开眼睛,看了看苏锐脸上的两个黑眼圈,随后又转过脸去,眼神瞟了瞟用完的血袋:“你的血?”
她的声音很微弱,但是去还是有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冷意,这是她骨子里的东西,改也改不掉的。
苏锐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宇都巾夜闭上了眼睛,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句:“真丢人。”
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心。
苏锐差点为之绝倒,这小妮子开什么玩笑啊,不关心自己还有没有生育能力,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到底如何了,反而一开口就是面子问题!
事实上,宇都巾夜之前的表现已经非常好了,在和刑星剑龙对战的时候,还能够游刃有余的利用手里剑攻击其他人,如果不是刑星剑龙最后拼着受伤才完成暴击,那么后果到底如何,还不好说呢!
“你救了我两次。”宇都巾夜仍旧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谢了。”
原来这小妮子还会说谢谢。
“好好养伤。”苏锐说道。
宇都巾夜不再说话了,她现在已经虚弱至极。
刑星部的几千人虽然还在,但是已经群龙无首,根本就不足为虑了,此时苏锐并不需要参与太多的事情,因此便安心的照顾起病号来。
…………
而此时,山本组总部却已经炸了窝!
“什么?刑星部的总部大厦被烧掉了?刑星剑龙死了?”
山本太一郎盘腿坐在地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刑星剑龙可是他最看好的手下,日后极有可能成为整个山本组的副会长!
可是,此时的刑星剑龙就这么死了!
该死的阿波罗,跑到了京都,不仅没有东躲西藏,反而趁着刑星部总部空虚的时候,砍掉了山本太一郎的左膀右臂!
山本太一郎的心在滴血!
这些年来,他对刑星剑龙的关照甚至要超过自己的许多子女!
可是,那么一个潜力无穷的后辈,就这么死了?
太阳神殿究竟在京都布置了多少势力?几千人都找不出来?
山本太一郎这么多年的养气功夫已经完全白瞎了!他再一次拔出长刀,在房间里乱劈乱砍着!那些木头移门不断变成碎片!
三大上忍都死了,女儿还和那个该死的家伙发生了关系,如今最得意的手下刑星剑龙也阵亡了,还是在山本组势力极为庞大的京都!这不是山本太一郎想要看到的结果,绝对不是!
一旁的秘书看着老会长发威,一时间也不敢动弹一下。
“立刻派山本佑康赶赴京都,主持刑星部!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找到阿波罗的行踪,全歼在京都的太阳神殿成员!”山本太一郎吼道。
山本佑康是他的一个儿子,这些年里的成绩也还算中规中矩,虽然山本组的人手很多,但是在这种关键时期,山本太一郎本能的还是把重担交给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