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一算,在东青港和首都的军区总院,苏锐加起来已经呆了足足两个星期,这宝贵的半个月休整时间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让他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能够获得良好的调整。
当然,对苏锐这种闲不住的性子来说,两个星期的休整时间真的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在医院里呆下去,每天面对着白墙白床,他会要发疯的。
吃过了早饭之后,苏锐便来到了久洋纯子的房间。
这几天的相处,让两个本身就属于自来熟的人更是介乎于无间的状态之下。
“现在不需要你扶我去卫生间了,是不是心里还会觉得有点怅然若失呢?”纯子正靠在床头,自己端着一碗粥在小口的喝着。
一看到苏锐,她便开始了打趣。
还好有着苏锐的陪伴,否则的话,这几天下来,纯子极有可能迈不过那道门槛,从而陷入抑郁症的泥潭之中。
而那可就不是苏锐愿意看到的情况了。
“我有那么重口味吗?”苏锐没好气的摇了摇头,他坐在纯子的旁边,说道:“我马上就要走了。”
纯子的勺子停了下来:“这么早?”
“是啊,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苏锐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我问过医生了,你大概还要再在这里休整一个月左右,在这一个月之后,我会让人来接你。”
“你不来接我吗?”纯子问道。
“如果我到时候在华夏的话,百分之百会来接你出院的。”苏锐想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华夏呆到一个月之后。
“好吧。”
纯子说着,便放下碗筷,张开了双臂:“那我们就来个临别的拥抱好了。”
苏锐轻轻的抱了抱纯子,都没敢用力接触对方。
久洋纯子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过触目惊心,用个不恰当的比喻,简直就像是长长的蜈蚣一样,苏锐看了两次纯子的伤口,很为此而自责。
如果是普通的女生,恐怕根本无法承受这么严重的打击。
而苏锐虽然承诺了纯子,要把祛疤药水给她找来,可是,那位云游四海的老道士究竟在什么地方,根本没有人能够知道。
云游四海?
想到了这四个字,苏锐浑身骤然一个激灵。
司徒远空不也是去云游四海了吗?
难道说,他们这种绝世高人在大限到来之前,都会选择这个做法的吗?
倘若是这样的话,那还怎么可能找到祛疤的药水?
苏锐把这怀疑给压在心底,并没有对纯子说出来。
轻轻的拥着久洋纯子,苏锐说道:“纯子,你弟弟的事情,我一直在派人寻找,放心吧,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纯子深深的点了点头,即便她知道苏锐这是在安慰她,但是她也愿意把这句话当成即将来临的希望。
“我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变成了孤家寡人,你得对我负责到底。”纯子说着,在苏锐的身上轻轻的掐了一把。
“没问题。”苏锐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在纯子的耳边轻声的说了一句什么。
后者啐了一口,道:“呸,你想得美。”
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苏锐便彻底离开了军区总院。
纯子双手抱胸,站在窗前,望着楼下苏锐上车的样子,目光之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我等你回来接我出院。”纯子轻声说道。
她说完,又想起刚刚苏锐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打趣的话,俏脸不禁红了一分:“我早就看透了,你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
…………
苏锐离开了,他现在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苏炽烟要送他去,可是却被苏锐坚持给拒绝了。
苏锐自己开车,来到了之前白忘川所在的那一片待拆迁的城中村里。
仍旧是无人的荒凉与破败,在寒风的吹拂之下,此地更显萧瑟。
苏锐把车子停在巷口,发现一个娇俏而修长的身影正等在房门口呢。
正是秦悦然。
她今天穿着一件军绿色的羽绒服,蓬松的衣服和宽大的毛领并没有一丁点的影响到她的流畅曲线,那两条包裹在黑色打底-裤中的长腿,更是让人看了之后就挪不开眼睛。
事实上,依照着秦悦然的意思,还想让苏锐再休息个两星期,然后才去打扰他。不过苏锐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看到苏锐走过来,秦悦然的表情却显得相当淡定,她微微一笑:“看起来你也没怎么瘦嘛,受了伤之后,保养的还不错。”
苏锐捏了捏她的手:“我还不知道你瘦没瘦呢。”
“那你检查一下不就行了吗?”
秦悦然说着,便把苏锐从民房的后门拉了出去,一直走了半条巷子。
于是,苏锐便看到了在一座废弃的院子里面,停着一辆奔驰suv。
秦悦然一声不吭,把苏锐拉进了她的车子里面。
这种车型的后排倒是很宽敞,苏锐拍了拍座椅,说道:“你要干什么?”
他也是上了车才发现,这车子里的暖气开的很足,车子竟是一直就没熄火。
而且,车子停的地方也非常的僻静,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任何人过来。
“那么久不见了,我想和你说说话,不行吗?”
秦悦然说着,脱掉了身上那蓬松的羽绒服,将其扔到了前排。
她的羽绒服下面就是一件薄薄的针织衫,极致的曲线毫无暴露的展现出来。
“聊聊天当然可以了。”苏锐促狭的笑道:“不过聊天还脱什么衣服呢?”
“车里太热了。”
秦悦然说着,从车门处拿出了一瓶矿泉水,拧开之后递给苏锐:“你渴么?”
看着这瓶矿泉水,在这温暖的车厢里面,苏锐竟然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