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帮主真是雅兴啊。”高义寒说起话来嗓门很高,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精致茶具,笑道:“我平时都不来茶馆
喝茶,喝茶的时候,都是往我的搪瓷大茶缸子里面撒上一把茶叶,从来也没喝过这么精细的茶。”
这听起来不怎么像是在夸人啊。
不过,高义寒一贯是这性子,说话很直,有什么说什么,并不会特别在意别人的感受。
高义寒是南江省北部的农村出身,初中辍学之后,只身来到宁海打拼,作为所谓的“江北人”,在宁海受尽了冷眼与嘲笑,他没有学历和文化,也没有别的技能傍身,更没有后台可以依靠,有的只是一条命。
还好,高义寒用自己的命拼出了一个挺不错的结果。
张紫薇就像是没听明白高义寒话语里面那让人略有不快的嘲讽意味,她主动给高义寒斟了一杯茶,说道:“其实,有些时候,喝喝茶能让自己静下来,心静了,也就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谢谢帮主的茶。”高义寒坐下来,鲸吞牛饮一般,根本没有任何品茶的意思,把这昂贵的滇南冰岛五寨的茶水一饮而尽。
而去年的时候,普洱市冰岛寨子的春茶,已经炒到了几十万一斤,哪怕是以张紫薇的财力,也只是一年买上一两个茶饼罢了。
“高堂主觉得这茶怎么样?”张紫薇问道。
“呵呵,紫薇帮主,其实我没怎么喝的出来味道,我们这样的粗人,都是不擅长品茶的,我们更喜欢酒,烈酒,越烈越好的那种。”高义寒又说道。
张紫薇毫不介意,笑了笑,又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其实,这样的言论,张紫薇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以往,高义寒只要见到别人用功夫茶具来喝茶,他就会讲出这一套言论来。
喝酒的鄙视喝茶的,就像是喝咖啡的鄙视吃大蒜的,真是无中生有的鄙视链,可这种鄙视链尽管毫无道理,却又偏偏无处不在。
此人好酒,性子爽朗,而且酒量极好,放眼整个青龙帮,恐怕能喝过高义寒的人也找不出来几个。
高义寒说道:“帮主,你今天专门把我喊到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品茶的吧?咱们之间都是过命的交情,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这个家伙颇为的心直口快,甚至有些时候得罪人都不自知。
不过,往往大家也都知道他是怎样的人,所以基本上也都不把这些话往心里去,而且高义寒作战勇猛,为了青龙帮拼的一身是伤,这种情况下,信任他的人比讨厌他的人可多得多。
“高堂主。”张紫薇点了点头,说道:“大学城那边,最近还算风平浪静吧?”
“还行,说实话,这一片区域其实是最简单的,绝大部分都是大学生,根本翻不出什么浪花。”高义寒说道:“我倒是想调去一个最危险的地方,去给咱们青龙帮镇守前线去。”
停顿了一下,这高义寒咧嘴一笑,说道:“我觉得第一战堂的那块地方就挺好的,不如和第七战堂换一换,紫薇帮主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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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一直在赶路,飞机晚点了,落地已经接近十二点,这会儿到酒店抓紧把第二章发上来,大家久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