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卡琳娜的黯淡眼光和挫败神情，赤龙对魔影竖了竖大拇指，然而后者根本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洛丽塔此时的眼神并不凌厉，甚至她在试图让卡琳娜渐渐放松下来：“别紧张，慢慢来，这不是一场审讯，我们是可以成为合作伙伴的。”

嗯，到底是不是审讯，卡琳娜心中也清楚，毕竟，她的脖子上还留着魔影的掐痕呢。

沉思了一会儿，卡琳娜开口说道：“对了，那个华夏男人，在不久之前，给我打过电话，说要合作……但是，被我拒绝了。”

洛丽塔的眸光之中流露出了一抹凝重的感觉：“是么？果然不出我所料。”

随后，她直视着卡琳娜：“那个男人到底在电话里说过什么，你原原本本地复述给我，一定不要遗漏任何重要的信息。”

“好。”卡琳娜点了点头，便开始尽力回忆了。

其实，那个电话里并没有透露出太过关键的信息，没有对方的位置，也没有对方的名字，更是没有涉及到具体的行事计划。

一切都因为，卡琳娜拒绝地太快了，甚至没能多套两句话出来。

说完之后，洛丽塔陷入了沉思，而卡琳娜又补充了一句：

“我在想，如果现在让我打电话给对方要求重新合作，那么可能会激起对方的疑心……我能够感觉出来，那个家伙生性多疑。”

在受到了魔影的威胁之后，卡琳娜愿意表现出配合的态度，而且……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进入了状态、改换了立场、完完全全地站在黑暗世界的角度上来思考问题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容易的转变。

卡琳娜虽然不是个合格的教主，可为了那些教众的性命，她也愿意多付出一些，比如生命，比如尊严。

洛丽塔听了，笑了起来：“引蛇出洞，并不一定是要在今晚，况且，你真的以为，对方是要跟你合作的吗？”

卡琳娜那好看的眉毛轻轻一皱：“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洛丽塔轻轻拍了拍卡琳娜的肩膀：“相信我，他只是把你当成了随时可以牺牲掉的炮灰而已。”

“把我当成炮灰？”卡琳娜明显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