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锐分明注意到，蒋晓溪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眶已然微红了。

“其实，现在已经无限地接近了你当初所预设的目标了，只是，你为什么要哭呢？”苏锐似乎是有点不太理解，“是因为有苦无人说吗？”

蒋晓溪笑了笑，却抽了一下鼻子，眼眶似乎变得更红了。

“别哭啊，你先坐。”苏锐扶着蒋晓溪的肩膀，让她坐下来，然后准备冲水泡茶。

“我来吧。”蒋晓溪用纸巾抹了抹眼眶，随后夹起茶叶，开始洗茶了。

专心泡茶的她，和平日里的样子还是有不小的区别的。

“看起来技术还不错。”苏锐看着蒋晓溪的熟稔动作，不禁说道。

“我平时遇到烦心事的时候，就喜欢自己泡泡茶，不过，这泡茶技术真的不算什么。”蒋晓溪说道：“我在另外一个方面的技术更好，你要不要体验一下？说不定有惊喜呢。”

苏锐听了这句话，剧烈地咳嗽了好几声，缓了好几口气，才说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老司机了？”

蒋晓溪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都觉得我有这方面的潜力。”

这方面的……潜力……

苏小受这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过，他也能够看出来，蒋晓溪是故意在挑起这个话题，来压制她心里的悲伤与难过。

“尝尝吧。”蒋晓溪把泡好的红茶端到了苏锐的面前。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苏锐不禁问道。

按理说，苏锐是不太理解蒋晓溪此刻的悲伤与难过的，毕竟，蒋晓溪一直在不断的地接近着她最初所制定的目标，现在近乎完全取得了白克清的信任，在白家内部大权在握，这种情况下，她明明应该高兴才是啊！

然而，并没有。

从蒋小姐的身上并不能看到任何开心的情绪，反而满是惆怅与迷惘。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该高兴？”蒋晓溪双手捧着杯子，说道。

“是不是走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并不快乐？”苏锐问道。

蒋晓溪闻言，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并没有任何报复性的快感，甚至发现，做成这件事情和成就感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那你准备抽身出来吗？”苏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