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白低头,在她泛着淡香的发上烙下一吻。
“她总不能一直黏着你,想来在魔界的时候早习惯如此。”
墨小晚想想也是,隐殇总不可能会像她们当父母的这样,哄着她入睡。
不过说到隐殇,墨小晚又头疼了。
她叹了一口气,温热的气息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到寂白身上,拨乱了他的心跳。
他却知道,她是为何叹气。
“是对双双白日里的话语耿耿于怀?”
墨小晚点了点头:“嗯。”
自家闺女说出来的话可真是吓到她这个当妈的了。
寂白抬手一揉她顺滑的发,出言宽慰道:“你不是也说了,孩童戏言,当不得真。”
“可……”墨小晚迟疑:“万一她是认真的怎么办?”
好歹是她生出来的闺女,要是像她这个当妈的一样偏执,认定一条路走到黑,那咋整?
她当初偏执,好歹自家师父也被她撩拨得有意。
虽然过程坎坷波折了一些,到底是成功被她勾搭到手了。
但隐殇……
他可没有师父那么好说话,也没有师父那么好脾气。
十五年前虽然对她的态度有所改观。
但她很清楚,那是因为他内心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所以才多加容忍与援助。
如今他觉得自己还清了,便不会再有额外的宽容,不再来给她与师父找不痛快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若是因着双双这般有些荒唐的说法触怒他,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所谓的还清,只是隐殇单方面的想法。
在墨小晚看来,于她死亡那件事情发生之前,隐殇就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后来他所做的一切,说起来反倒是她欠了他的。
这份人情尚且不知道该怎么还,哪里还开得了这个口再同他要求什么。
偏偏自家闺女……
给她抛出了一个万分棘手的问题。
有关寂双双的未来与安危,墨小晚不得不担心。
寂白修长的手置于她额间,抚平她拧起的眉头,轻叹一声道:“小晚,你多虑了。”
“嗯?”墨小晚抬眸,等着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