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了？”帝拂衣开口。

顾惜玖勉强抬头看他，眼睛里明显有无奈：“念陌……”

帝拂衣手掌一松，放开了她的肩，顾惜玖不由自主向下沉。

肩膀，脖颈，下巴，嘴巴……依次没入水中……

眼看她的鼻子也要陷入药水之中，他手一带，握着她的双肩又将她提出水面。

他以为他会看到她惊慌的眼睛，却不料她的眼神很冷静，仿佛险些被淹到的不是她，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帝拂衣有些挫败，再次提醒她：“唤我拂衣！”

顾惜玖不想和他纠结这个问题：“拂衣，你……”

她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的一根手指就点在了她的唇上：“你不必说话，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你是不是想说，你先前在人前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压根做不了真，你只当我是个孩子，你对我只有任务？”

墨黑的发丝难得束起，用一支玉簪固定，脸上戴着蝴蝶型面具，只能看到他弧度美好的淡红薄唇和一双墨玉般深邃的眼睛。

他的身子沉在木桶的药水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位。

肌肤如月光柔白，却不给人丝毫柔弱感觉，肌理分明，充满张力。

颀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修长有力的双臂半搭在木桶两侧，碧波在他身侧荡漾，药草在他身周浮荡，他明明只是一个随意的姿势盘膝坐在桶内，却给人一种极要命的冲击感。

顾惜玖还没什么，那侍女却明显看呆住了，一张俏脸阵红阵白的。

“出去！”帝拂衣吐出了两个字，明显是对那侍女说的。

那侍女还在顾惜玖身侧半扶着她，一颗心跳如擂鼓，却还不想出去，强自淡定：“这……不成的，顾姑娘还需要婢子扶着，她太虚弱，坐不住……”

帝拂衣没再说话，他直接动手了，手掌微微一动，一道光华闪过处，那侍女一声低呼，身子被卷着直飞出去……

“啪！”房门再次合上，静室内只剩下他和她。

顾惜玖的身子现在是真虚弱，没了那侍女的搀扶，她坐也坐不住，身子直接向水里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