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首府,地下防空洞。
“喂喂喂,这里第十八集团军98师,我军溃败,兰波已经沦陷,我们需要支援,我们需要支援……”
“消息已经收到,请耐心等待,坚持就是胜利。”
“fuckyou!”
电话被狠狠的砸下。
……
整个兰波邦首府,一片硝烟袅袅,残桓断壁。
欧联盟在东欧建立的脆弱防线,在数个蛮神的冲击下,脆弱如一张薄纸,一捅就破。
强大的机动能力,让反应迟钝的驻守部位完全反应不过来,军队全线溃败,短短几个小时,就有数个邦接连沦陷,犹如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
这座才刚摧残过的城市,显得无比的宁静,街道空无一人。
而就在数小时前,这里还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卡费尔尼科夫对着地面,一具被人群踩踏而死的婴孩尸体,拍了几张照片,又小心翼翼的向前行。
他身上满是灰尘,脸上沾着干涸的血迹,满是狼狈。
他是个战地记者,作为一种高危职业,他一直觉得上帝眷顾着自己。
他去过炎州战场,深入过沦陷区,他拍过蛮神和人类激烈残酷的战争场面,也拍过蘑菇云在战场上绽放。
但每次都能生龙活虎的回来,他相信这次也一样。
他跟随的军队,还未见到蛮神,就已士气崩溃四散而逃了,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人。
不过,他也没在意。
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一个有深度,且人格独立的战地记者,没有士兵会欢迎,打黑枪倒有可能。
卡费尔尼科夫心中自嘲。
这不是开玩笑,他就被打过黑枪。
很多战地记者,不是死于前方的敌人,而是死于背后的流弹。
战场上人性的丑恶被急剧放大,杀人对士兵而言,只是简单的扣一下扳机罢了。
原因只是你拍了不该拍的东西。
没人追究,也无法追究,因为你根本分不清是哪个枪口射出的子弹,更何况在战场上死个人太正常了。
路上几个塑料袋随风飘扬,这座繁华的城市如今给人一种破败萧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