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蒋月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姜盈起身告别,“百根草的事情我的确知道了,但我无意插手,我就一个条件,别再把姜氏中医牵扯进去!以后谁敢再动姜氏中医的主意,我就把你们的肮脏行径公布于众!我是3s,我做得到!希望你们不会置疑我的能力!就这样,先告辞了!”
真不插手?当然是假的!
这是海恩的策略。海恩虽然没有来,但却是早就给姜盈“下了指示”。
从小银杏的红光曝露开始,海恩就已经想通了后面的一干对策。姜盈的能力再不能掩藏了!过去掩藏他是想着保护姜盈,是觉得自己还有能力护得住姜盈,但现在海恩的想法改变了。
星盗一号被救,虽然自己确认那人不会说只会听了,但这样的人要想曝露出什么信息来对于军部来说只是费些时间的事情。
他不能被动的等着自己的精神力幻兽以及姜盈的能力被曝露,他要主动出击,他要在来得及的时间里尽快往上走一步。
能力在权力的面前一文不值,他已经体会得太深了。
但自招也有自招的策略。不能说对方一挥手,自己就赶紧表明真意。送上门的买卖不值钱,这谁都知道。
欲擒故纵在很多时候,虽然老套,但却行之有效。
所以海恩没来,还着重交待姜盈别客气,直言拒绝就好。
他要军医院求着姜盈加入!
……
回去的路上,姜盈和博昂乘的一辆悬浮车。
姜盈开门见山道,“你体内的百根草毒性并不强,我能给你去除。”
博昂笑,“猜到了。”
“那我们现在去秋漠那里?”姜盈的意思是这种事情并不能拖,能早去除还是早去除的好。
博昂拒绝,“不必。如果去除了,我爸我妈很快就会知道的。到时候还不是来烦我们?先带着吧,就当舍身免灾了。”
姜盈想到一个疑问,“那秋漠不知道吧?”
“当然不知道!”博昂翻个小白眼给姜盈。
姜盈目露敬佩,博叔真伟大!然后等博昂下一句出来,姜盈的敬佩就消失无踪了。
“现在告诉他有什么用?对我的形象有益吗?这种一方默默在承受的事情得在事情解决之后才能告诉另一方,那个时候他才会对我既感动又愧疚,然后油然而生一种我真伟大宁负天下不可负我的绝对高尚情感!”
姜盈:……受教了,叔。
博叔蔑视地瞥了一眼姜盈,“你也是结了婚的人了,连这点小情趣都不懂吗?白瞎了星将那副极品体格了!”
姜盈:……你光头真丑!丑死了!呸!
“前面路口让我下车。”
“哎?你不是要到姜氏中医?这还没到呢。”
“我怕还没到就被你气死!”
“……切,你这气量也配称3s?真提星将大人委屈。”
“……我也替秋漠委屈!长发的感觉和秃头的感觉差别多大你自己很清楚吧?你猜秋漠会不会更清楚?”姜盈解开安全带下车,关车门前恶意地一笑,“人老就算了,还没头发,我们漠哥委屈死了!哼!”
来到安全区从空间里取出悬浮车,上车启动,咻,姜盈扬长而去。
博昂面无表情,握着方向盘的手却青筋爆突。
秋漠正在打拳,接到了来自博昂的电话。
“今天有跟姜盈打拳的安排吗?”
“没有,但明天有,怎么了?”
“那就明天!你给我打死她!不打死她我就打死你!她骂我秃头还骂我老货!还骂了就跑!气死我了!啊--”
秋漠差点没憋住笑,“行,我尽量努力啊。内什么,你就没骂她?”
姜盈是个什么人秋漠了解,博昂的嘴有多欠秋漠更了解。
博昂:“我当然没骂她!她一小屁孩儿,我犯得着跟她逗嘴吗?我就是客观表示了一下对星将大人的惋惜。”
秋漠明白了,姜盈本来就最介意别人说她配不上海恩,博昂这可算是正撞在了枪口上。
他委婉地打圆场,“下次你也别客观表示了,无论什么。人家的日子人家自己过,跟我们没关系,有那时间你不如去做头皮护理让头发早些长出来的好。”
“秋大漠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和你的朋友们出了矛盾,你总不站在我这边?我问你,如果今天是我和姜盈同时掉进水里呢?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秋漠:……
艾玛,千古难题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救你啊!”他去救姜盈会被星将大人弄死的。
……
姜盈到姜氏中医来见姜子封和姜连翘。
姜子封也是沉得住气,明明已经联络上了百里和丁翠花,明明可以借机逃出姜连翘的掌控,但人家就是没有动。依然像与世隔绝了似的,继续着被姜连翘软禁的生活。
倒是姜盈自打从海恩那里知道姜子封的病房已经在莎蒂和戴维斯的监控中后便加派人手彻底保护起了这间病房。
他们三个姓姜的怎么斗都行,说到底还是家族内部矛盾,但如果被其他人借机找到了可趁之机妄想动姜氏中医的脑筋的话,姜盈就绝对不允许。
姜盈来了之后直奔姜子封的病房。
“知道百根草事情的都有谁?把人名单给我!”
这些人视而不见无所作为,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姜盈到一掌大权的那一刻,她绝不放过一个。
姜子封怎么可能给她,能知道的可不是无足轻重的人。
“看你的样子你是查到了什么。既然你知道了,你就该理解他们。这些人都是跟了姜氏中医多少年的老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能让他们为姜氏中医出了力,最后还要出血!有我在的一天,我绝不允许你拿他们开刀!”
姜盈笑得凉薄,“你以为姜氏中医为什么这么多年裹步不前,甚至还在倒退衰落?不仅仅是因为你们在中草药上毫无建树,更重要的原因是,你们当中有些人明明已经到了江郎才尽的地步却仍然不愿意下台给能干的人腾位置!”
她指那些管理层的老人,亦指现在占着位置不放手的姜子封。
姜子封觉得可笑,“你才十八岁,你给掌管了姜氏中医二十多年的我来讲经营理念?我们不行你们就行了吗?笑话!我们有成果,我们有经验,你们有什么?单凭一腔热血和激情?年轻人,改革不是那么简单的!”
“但至少不是你们所顾虑的那么复杂!”姜盈无所畏惧,如果说原来想要姜氏中医仅仅是为了夺了她爸的权让她爸消停待着再没能力给她添堵,那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现在姜盈就是真的自己想要姜氏中医。
海恩给她提了一个很好的前进方向,她在想,如果海恩要往更上边爬的话,她怎么也要有一个相应配得上的身份才行。
食货帝国不行,那只能让她的钱袋子鼓起来。她如果想要权力,还得靠更上得了台面的技能,例如药医。
“你不给我也没关系,我自己查得到!”姜盈扔下最后一句话扭身出来了。
走廊里,跟上次一样的位置,姜盈再次碰上了赶来的姜连翘。
这次不等姜连翘开口,姜盈先说话了,“有事到你办公室谈,走吧。”
姜连翘无意识地跟着走了两步,又炸毛似的跳了起来,“我是执行院长,你跟我来!”
她快跑两步抢在了姜盈的面前。
可惜她的故作声势,跟后面闲庭信步的姜盈比起来,她这样更像带路的侍者了。
姜盈无声的叹息,原来姜连翘不是这样的。有艾珊在有姜连芯在的时候,姜连翘才冷静大气的像个真正的家里老大,像个大姐一样。
那时候姜连芯来找她的茬儿,姜连翘还能理智客观的分析问题,虽然也同样没把她放在眼里,可至少不会像姜连芯那么没脑子。
再看看现在,姜连翘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来越像姜连芯了。过度的敏感,扭曲的自尊,战战兢兢,神经错乱。
就像一个小孩子,他非得要驾驶机甲,可等他进入机甲了才发现,他竟然连每个按钮表示什么含义都不知道。
他害怕他恐慌他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被暴露后众人的嘲笑。
姜连翘就是这样。
她根本胜任不了执行院长这个位置,她坐在这个位置上很辛苦。日常事务她还能凭着感觉处理一下,可等到了讨论治疗方案的时候,一屋子的老中医,向她请示的问题她连听都听不懂,就更别说给出有效的决定了。
她当场可以很硬气地回答,“那是你们的职责,是你们的工作,你们问我做什么?如果这种事情都要我来决定,那我还请你们做什么?!”
可是事后她会连着几天都夜里做恶梦,她觉得那些人都在背地里偷偷地笑话她,笑她自不量力笑她竟然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她如果干脆认输也就算了,放低自己,赶紧找机会去补习去学。那么哪怕依然被嘲笑,她却是可以慢慢地充实自己,然后慢慢找准自己的位置。
但她偏不!
她现在就像是被强架上火被烤,她可以被烤得皮开肉绽,但她不允许自己被烤得张嘴喊痛。
她强撑着!她对自己说,她只是行政院长,她只负责坐镇指挥大方向就好,这等学术的问题本就不是一个院长应该负责的事情!她可以另设一个专门负责学术方面的副院长嘛!
于是她又从亲戚里调来了一个学过医的来当这个副院长。
这个问题倒是暂时解决了,可其他的呢?一个院长负责的事情之多,之杂,这在姜连翘前十九年的生活中是绝对不曾想到过的。
她的临时解决法只能解决得了一时,却解决不了一世。没过多长时间,姜氏中医内部非但没有条理起来,反而更混乱了。
本来就是,她一个院长都堂而皇之的用关系户了,就更别说其他人了。
你安插一个关系户,我安插一个关系户,这才多长时间,姜氏中医里里外外已经乌烟瘴气一片了。
赢利那是在直线下降,身为秘书的杰瑞大舅却还要对姜连翘这样解释:没事,上层领导集体换血,大家业务还没上手,这很正常。
姜连翘心里骂:正常个屁!可嘴上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自己也感觉到了问题的根部还是在她这里。
更大的问题是,她看到了问题症结所在,她却无力解决。
姜盈是真同情这样的姜连翘了,脑子不行能有什么办法呢?也是可怜。
“限你三天的时间,把这名单上的人先给我换回原来的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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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秋漠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对不起博家的。
两人结婚一切从简,他觉得对不起的只有博昂一个人。
从他去博家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博家不会喜欢他。
但那又如何?
他是要和博昂过一辈子,而不是和博家过一辈子。
取不取得父母的支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妈莫宛宁倒是最终取得了他爷他奶的支持才得以嫁入秋家,然后呢?结果还不是那么悲惨?
他不在乎这些。
他自己非常确认,他既然认定了博昂,这一辈子就只会是这么一个人,他会用时间向博家人证明,他绝不会对不起博昂。
……
博昂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对不起博家的。
如果博家像巴森特家里对待巴森特那样让博昂只能二选一,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秋漠。
他不在乎身份不在乎事业,他只想要一个温暖的鲜活的家。
莫宛宁为了秋漠可以把自己算计死,这对博昂来说太震撼了,他不只一次梦到过自己的妈妈换上了一张莫宛宁的脸。
可以说,博昂愿意去考虑和秋漠结婚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莫宛宁的侧面推动。博昂总觉得这样的母亲生下的孩子绝不会是一个有头无尾的人。
青春的萌动有一个巴森特就可以了,这一次他只想选一个坚定的人从头走到尾。
于是博昂结婚就没考虑去通知家人,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的家人反不反对的他不在乎。
……
然而当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秋漠和博昂一下子都觉悟了:征求家人的支持在感性上来说他们可以觉得不重要,但这个流程却是必不可省的。
因为只有他们做到了,他们的家人才不会像现在这样过来阻挠。
可惜那时候他们不懂,他们没觉得自己错,他们想过的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博家把博昂赶出家门。那也没关系,两个刚好就可以安心过自己的小世界了。
然而他们太天真了,博家比他们想像的更可怕。
……
“回来了,先洗澡?”秋漠嘴里问着,手里已经点开光脑把博昂已归的消息群发给了废f小队,同时他开始解下身上的围裙。
他自己是干活沾上的脏,需要洗。
博昂是一身的久在医院而被沾染上的消毒水味,需要洗。
因心中顿悟两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这么来之不易的重逢竟然都没有亲亲,而仅是抱抱。
博昂“嗯”一声后,被秋漠抱进了浴室。
“脑袋还不能沾水吧?我帮你戴个防水帽。”
“好。”
防水帽是透明的,即使戴上了也遮不住那一脑袋的红点点针孔。
秋漠把后槽牙咬出了血,又默默地吞下去。
“疼吗?”
“不疼。”
好像就在等着秋漠问这一句似的,秋漠的话声还没落,博昂已经迅速回答了。
两人诡异的沉默半晌。
博昂:“你后悔了吗?会不会说什么为了我好就放开我?”
秋漠,“不后悔,不会。”
博昂被这样对待,是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不该有博昂来承担被放弃的结果。
秋漠小心地一手护着防水帽,一手给博昂洗着耳朵,“真拿你当精神病治了?所以才剪掉了你的长发?”
博昂有多喜欢这头及腰长发,没有比秋漠更深知的了。晚上滚床单的时候,他要是一时兴奋误扯掉几根博昂的长发,博昂能急眼当场把他踹下床。
“嗯,我妈是脑科权威,我爸是权威中的权威,两人以为我病了,所以就以专业的手法帮我治喽。”博昂抱着秋漠的腰微微仰头,方便秋漠给他冲洗脖子,“我三天没跟你联系,你着急了吧?你到底用的什么办法让他们主动放了我?我还以为要被治死在医院了呢。”
其实他知道原因,但他必须先问,因为这样才能阻止秋漠反过来问他。而原因,是他一定不能说的。
“是海恩大人和姜盈帮的忙,具体用了什么方法姜盈也不知道,就当我欠了海恩大人一个天大的人情吧,回头我还他。”秋漠果然没有反过来问博昂。
博昂低头闭眼藏住了自己的心思,“你怎么知道他们把我当精神病治了?”
“啊,他们以你精神不稳为由申请民政司取消了我们的婚姻关系。”
“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博昂又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太过分了!以为这样我就屈服了吗?一会儿我们重新登记回来的!”
秋漠示意他抬高胳膊帮他冲洗腋下,“不登了。”
“秋漠!”博昂变脸,心开始慌。他不怕前途多阻碍,他只怕身边的人不够勇敢。
“那个东西没有用。”秋漠冷漠,是真的冷漠,“它既不能护你护我,我还要他何用!没有它,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还是那句话,这一生,我说以命护你就以命护你!”
原来没有合法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啊,我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啊,我得让人家能理直气壮地站在我的身边面对所有人,我得让博家人明白我不是玩儿我是认真的。
可当拥有了之后呢?在某些人的眼里,它说没有效就没有效,跟玩儿似的,他连走司法程序起诉博家要求对方立刻释放博昂都做不到。
那么它还有什么用!
既然没有用,他又何必再浪费时间。
“转过去,该洗背了。”秋漠示意博昂转身。
博昂只觉得身后紧挨着的胸膛是热的,可是这个人其他身体部位却是凉的。
“秋漠?”他有些拿不准秋漠的心思了。
秋漠俯身,对着博昂的后颈印上了安慰一吻,“别担心,只是没有那纸证明而已。如果没有,反能让你家人对你不再紧张的话,我们不亏。”
“那以后?”
“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一定会征得他们的同意,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和你结一次婚!”
私定终身什么的,除非两家父母也打定了主意--你们不要我们老的我们老的就也不要你们小的--从此一别两宽大家谁也别再联系谁,否则你就擎等着源源不断的添堵吧。
有些事情不是说你不在乎就能当它不存在的,当在乎的人有权有势时,你不在乎也得被逼得在乎。
结婚之前取得父母家人的支持绝对不仅仅是想要祝福那么简单。
“抬脚,给你洗脚。”
秋漠单膝跪在博昂的面前,他把博昂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每一个脚趾头都细细洗过。
这样的秋漠让博昂忍不住地心跳加速,“秋漠,你今天……跟过去有点不一样?”
过去秋漠是夏天,总是急风骤雨狂暴强悍。
博昂也喜欢这样的夏天,热烈才代表着痴狂,澎湃方意味着忠诚。
他喜欢暴雨倾盆,狂风席卷。
他是暴雨狂风之下的静湖,里里外外都在翻起滔天的浪。
他会喘得上不来气,心像被吊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能煎熬地等着秋漠的救赎,只能秋漠来的救赎。
但今天秋漠却像春天,少有的温暖温柔,少有的甘心取悦。
秋漠用大方毯把博昂包好抱起,“怎么闭上眼了?累了?好,我们去休息。”
其实博昂不是累了,他是高了。
什么东西都是一样,数量的稀少才会越发衬托出价值的可贵。
秋漠不曾如此完全以他为主取悦过他,这难得来一次,不等亲密接触,他就已经腿软肾酥了。
“真的休息吗?”博昂窝在秋漠的颈窝处细细地问,呼出的热气轻轻扫过了秋漠的汗毛。
秋漠脚步很稳,一种老衲已经入定的迷之沉稳,“那你想怎么休息?”
博昂突然“哧哧”笑出了声,“还能怎么休息?休息休息,不就是睡喽?”
……
春,日,午后。
微风吹拂,帘角翻起,窗前软榻,慵懒荡靡。
谁家的唇红齿白,谁家的劲瘦有力,谁家的色如春晓,谁家的汗如雨滴。
秋漠脖子上的青筋爆突着,手却用最小的力气轻轻捧着博昂的头,“这样也很美,不过有头发会更美,你很快就会长出新头发的。”
而他曾经的光头如今却已黑得郁郁葱葱。
博昂仰起细细的脖子,扭头咬秋漠的手臂,“剃光了,陪我!”
“好。”
随着这一声“好”,是乍起的小调,是悠扬的提琴,鸟语东边起,花香西边生。
莫宛宁是会拉小提琴的,母子二人在诺大的秋家相依为命的时候,秋漠还不懂得抗争的时候,他是跟莫宛宁学过小提琴的。
从提琴的方法,从运弓的技巧,从手腕用力几成才合适,从手指之间的间距多少最方便控琴。到底是亲妈手把手教,半点藏私都不会。
而且莫宛宁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让秋漠练好多曲子,她翻来覆去地就让秋漠练一首。
有幸传了下来的古地球时期的贝多芬的小提琴曲《春日》。
甜美,盎然,生机,明媚。
博昂是琴身,每一条肌理都是琴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