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苏城府衙,李星汉见到很多人围成一团,在看着告示。他瞥过了一眼,知道那是在征集兵将。
如今赵、楚、石三国鼎立,处于一种相互制约的形态。国力也相差无几,人们的生活也算是太平。
而李星汉便生活在赵国,这个相对富庶的国家。但凡日子过得去,便自然没人跑去当炮灰。
如今李星汉是家中的顶梁柱,自然没有那一分打算。穿过繁华的街道,嬉闹的人群,却是越来越安静。
李星汉的家在苏城东侧一角,那里的屋檐都很低矮,几乎要和他的头相接触。
“星汉,回来了!”那女人戴着麻布头巾,从那口古井中提着水。
天并不热,甚至还有一些微凉,可那女人的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依稀可见。
“牛婶,我来帮你吧。”李星汉接过那沉重的木桶,替她从井中提了起来。
牛婶一路都在感谢着李星汉,笑意满满。
“牛婶,我先回去了。”李星汉穿过那窄小的木门,回到了家中。
隐约的咳嗽声响起,揪着李星汉的心。他的娘亲身子骨一向很弱,三天两回地生病。
老医生总说要用人参、鹿茸什么的补一补,那不过是笑话吗?像他家这样的情况,又怎么能吃得起那种东西。
“娘,我回来了。”李星汉远远地喊着,看着堂内那个依稀的身影。
李星汉的娘三十岁左右,可那几根华发用那般刺眼。此刻,她正坐在那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柄木剑,怒视着门外的李星汉。
那柄木剑本是被藏在了李星汉床下不起眼的一个角落,用一块破布包着。李星汉心中一跳,便觉不妙。
一直以来,李星汉的娘都是极力反对他碰什么剑,更反对他练那些莫名其妙的武功。李星汉却一直未放弃自己心中的那个声音,虽远却清晰。
李星汉总是偷偷地溜出家门,拿着那柄木剑在角落中挥舞。那些剑招,便是那老乞丐所画。李星汉总觉得玄妙,到了后面也就越来越痴迷,不能自拔。
李星汉从堂前转身,低头道:“娘,我去瞧一瞧爹。”说罢就要拔腿而去。
“站住!”一声呵斥却由堂内响起,听得李星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