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悍女驯夫 忧葛雪 3507 字 2024-04-21

柳岩祉被刘斯曜一句话给顶得没声了。但是从眼神里明显看到不悦,对着夏过说了一句:“好!你想穿男装可以,但是你得记着你是我娘子,你得听我的话。”

夏过最见不得别人跟她提条件了:“你说什么?我想穿男装还得听你的话,不听话不能穿是不是?”

柳岩祉心底一笑,但却面不改色:“是!夫为妻纲,你不懂啊!我说什么你得听什么?”

“你说什么?夫为妻纲!我没听错吧?”夏过顿时怒了。

柳岩祉嘴角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又想打我?我告诉你,以前看是在你家里,我给舅舅面子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出了黄家的门就是我柳岩祉的人。”

夏过一时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你啊!”不屑的一笑,眼里全是轻蔑,“就你那三两下,我还不放在眼里。”

柳岩祉摇了摇头,嘴角带笑淡定如常:“用打架去解决问题去分高低,那是野蛮的行为,我们又不是山里的狼。”

夏过当然听出来他骂她是动物。而柳岩祉更是开心,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斯曜一眼,眼里明显就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别看黄花菜长得好看,但是本质就是一个野蛮粗俗的女人。

刘斯曜也当然知道柳岩祉之所以这么激她,就是想逼出她的这一面。他真是想多了,他怎么敢对她有非份之想呢?

“柳贤弟,弟妹是个直率之人。正因为她的率真,这方寸之间才会有生趣,旅途才不会太过枯燥。”刘斯曜轻笑着回应。

柳岩祉没想到刘斯曜会这么说:“旅途是不会枯燥无趣,但是如若要与这野蛮粗俗之人共度一生,该是多么可怕。”

“可怕?我告诉你姐的好多了去了,只是不想让你发现而已。”夏过心里不禁骂了一句,岂有此理,就你那得性找我这样的赚大发了,还在那里唧唧歪歪。

“不被人发现和认同的好只是孤芳自赏而已,让别人认同的好,才能被称做是好。”柳言淡定的吐出一句话。

夏过瞟了他一眼,被气笑了:“呵,就犹如一方玉玺,它是不是好的?是不是珍贵的?”

“那当然是好的,是珍贵的。”柳岩祉回应。

“对呀,在皇帝眼里玉玺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在一个饿得快死的乞丐手里,它不过是块石头。我这块玉玺就是在你这个乞丐手里。所以你看不到我的好。”

柳岩祉忽然一愣,是呀!那玉玺倒底是不是好的,是不是珍贵的呢?那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夏过这样一个相对论的举例,没有想到柳岩祉对哲学又多了一层理解。

夏过见柳岩祉不再说话,便又补了一句:“我这人恩怨分明,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同样,我这人也记仇,而且还会加倍奉还。就比喻你,你从始至终对我没好过,所以我的好你感受不到。”

“我对你不好?”柳岩祉悠然回神,想辩驳几句,可是最终他真的想不起来他对她什么时候好过?

夏过耸耸肩:“有目共睹的啊!这还用怀疑吗?”

柳岩祉听到这句话再一次愣住了,半晌才回了一句:“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这日柳岩祉依旧去向刘克贞请教,刘克贞这几天心情一直很好,整个人的精神都变好了。当柳岩祉来他书房时,他已经备好了笔墨。

柳岩祉行过礼,等着刘克贞讲学。

刘克贞见他神情不似往日,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浮躁,便微笑的看着他:“老夫该讲的,前几日都讲给你听了,已没有其它可以授与你。”

“刘老前辈……”柳岩祉有些无奈,为何今日不再讲了?

刘克贞伸手示意,柳岩祉忙住了嘴,微微一笑便问了他一句话:“这几日,你学到了什么?”

“回刘老前辈,收放心为居敬之门,以何思何虑、勿忘勿助为居敬。”柳岩祉应答。

刘克贞点头:“嗯!不错!明白其要旨。老夫再送你几个字。”说着便提笔在纸上写下七个字送给柳岩祉。

柳岩祉恭敬的接过纸,轻声念出来:“圣人可学而致之。”略微沉思,倏然抬眼,眸光一闪,顿时连连道谢,“多谢刘老前辈指点。”

这七个字让他深受启发,对他以后成为圣贤可谓是一盏指路明灯。

刘克贞欣慰的捋捋胡须,连连点头:“孺子可教。”

即然如此柳岩祉只得辞行,也不好再赖在刘家:“刘老前辈,多谢这几日的教导,言之受益良多。已叨扰了多日,言之今日便离开。”

刘克贞忙阻拦:“不急,不急。心静方能不被外物左右。”

柳岩祉有些窘迫,看来刘老前辈是看出他今天的异常,只能回以微笑。他想起昨天夜里刘斯曜和黄花菜两个人飞到屋顶,两个人还坐在屋顶聊天聊了很久才下来。他心里就隐隐的不舒服。

辞别刘老爷了,便去跟刘子礼、刘子智、刘子信辞行。然后就通知黄花菜。

“黄花菜,我们今天得走了!赶紧让草儿帮你收拾东西。”柳岩祉的脸那是相当的臭。

“干嘛走得这么急啊?”夏过觉得刘府挺好的,而且有刘子智的帮助,说不准真能找到上古石刻。而且她好不容易交到刘斯曜这个好朋友。除了草儿外,他可是她在大晔朝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柳岩祉没有好语气的回了一句:“干嘛,舍不得走啊!这里又不是你家,以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啊?”

“你吃错药了,干嘛说话这么冲啊!谁得罪你了?”夏过没好语气的回了一句。

“谁吃错药了?赶紧收拾。”柳岩祉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火儿,反正就是心里不爽,被夏过呛白,只得收了声,不敢再多话。

这一股天生对她的惧意是从哪儿来的?怕她揍他?他也不知道。

其实究其竟也不是怕她揍他,而是天下文人都一样,怕遇到不讲理的。而且那种不讲理是不计较任何场合,不考虑任何情况,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丝毫面子不给留。

她便是那个不讲理的女人,而他就是那个文人。就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