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过无力的低头:“我的个娘子啊!雪国大半疆土都是长年冰天雪地,跟晔国不同啊!除了牛羊马骡多,其它几乎什么都缺,更别说田地了。”
“是呀!那你就针对这个说说嘛!”草儿试着给夏过找方向。
夏过又抬起头:“不行,别人这么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们,把我们当贵宾一样对待。如若这国策论没有写好,说明我们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运气好被赶出去,就是吃喝成问题。要是运气差点儿,直接喀嚓了我们。为了我们的生命着想,我们还是不要应付了事,好好写。”说着便起身往屋外走。
“相公,你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好写吗?”草儿追上去。
“坐在这里怎么写得出来,我们要出去走走、访访民生,我才好写。”夏过牵着草儿往屋外走,然后随侍的两个侍卫便跟在她们身后。
夏过起初那是相当的不习惯,现在慢慢习惯了,都当他们不存在。走到大街上,让草儿四处跟人闲聊,问了一些小问题。然后看看了大街上的买卖,生意那是相当的清淡。逛了差不多一天便回去了。
阿癸与一位二十六七岁、身材魁梧却衣着讲究的男子说着话。
“他是如何看待让他写国策论的?”大王子蒙泽问阿癸。
阿癸答:“他没有立即写而是出府逛大街,与百姓闲聊。差不多整整一天,此时回屋了。”
蒙泽笑:“果然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其实国策论他写得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如何对待这件事。”
“大王子,他应该会尽心尽力辅佐您的。”阿癸答。
“多几个阿癸这样的人,本王子也无需这般劳心了。何时随本王子回大都?”蒙泽问。
阿癸笑:“如若大王子觉得阿癸找的这个人可以用,那阿癸便带着他们一起回大都。如若大王子不满意,那阿癸再去寻贤人。”
“好了,把他们带回大都吧!我不相信他,难道还不相信阿癸的眼光?”蒙泽笑。
阿癸脸上的笑容变得喜悦:“是!大王子,阿癸这就带着他们随您一起回大都。”
夏过现在还不会写雪国文字,便用汉字写了不算太长却直白易懂的文。然后看着她的国策论她不禁笑了,如若这样的文章拿到晔国,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毫无文采可言,更不计较措辞。反正她要的不是文采而是个人观点,以及建议。相信写得太华丽阿癸也不一定会懂,充其量他的汉文水平应该还不够秀才的水准。跟一个小学生讨论汉语言文学,估计会很困难。
一大早她兴冲冲的将写好的国策论送给阿癸时,阿癸看了,只回了两句话:“很好。去收拾一下我们要去大都。”
“大都?”夏过顿时晕菜,雪国的首都啊!他居然要带她去那里?有木有搞错?这个阿癸果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是!今天就走。”阿癸给他回了一句。
夏过知道她估计要给更高层的人服务,便有点儿心事重重。哪里都有争斗,她可不想卷入什么是是非非中去。但她似乎别无选择。
夏过和草儿坐在马车里,耳朵里只听得到马蹄和车辙压过路面的声音。她不知道迎接她的会是什么?但是她乞求老天对她仁慈一点,她未来的路走得简单一点。
三天后,他们到达了大都。她们下了马车看着四周,大都果然与边城不同,繁华许多。买卖的物品种类也多出许多,还看到很多晔国的物产。
“为什么会有这些?”夏过问阿癸。
阿癸答:“大都其实有很多晔国人,当初两国和平时他们来此地行商,后来两国开战,他们没有及时回去,便都留在了雪国。”
“那雪国人民不排挤他们吗?”夏过问。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在这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但是又回不了国。后来雪国上一任国王颁布恩令,不准歧视和欺压他们,他们跟雪国人享有同样的权力与义务。后来他们便在这里安了家,繁衍子孙。他们带给了我们很多雪国没有的东西。很多手艺都是从他们那里传承下来,所以你才会看到晔国的物产。”阿癸说得很平静,便是眼晴里却透着一丝悲凉。
夏过很想知道战乱过后,晔国为什么不向雪国提出条件接那些人回国,而任由他们在雪国的土地上艰辛的生存。
夏过问了一句阿癸:“阿癸,你的祖辈是晔国人对吗?”
阿癸回过头看了夏过一眼,目光有些回避:“走吧!大王子在等我们。”
“大王子?”夏过眼睛睁得老大,“你是说跟我们同行的那个是大王子?”
阿癸点头:“何需如此惊讶!大王子赏识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草儿忙抓紧夏过满脸的恐惧:“怎么办啊!”
夏过忙安慰:“既来之,则安之。”说着便牵着草儿跟在阿癸身后,延着他们的队伍朝前走,一直走到最前方的大马车前。
阿癸将右手放在胸前行礼:“大王子,阿癸把他们带来了。”
马车里的传出一个声音:“嗯!你把他们安置好,晚上在朱雀堂为他们设宴。顺便邀请二王子、三王子以及几位勇士与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