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他儿子这次参加了乡试,取了第十名,虽说是中了,但是总归名次没达到他的理想。这会试的题,所以有易有难。”
柳岩祉听他这么说,不禁一笑:“我说,这明年春天的会试是礼部出题,跟吏部尚书有什么关系?这题十成是假的吧。”
听柳岩祉这么说,众人才回过神来,忙跟着起哄:“是呀!会试是礼部出题,跟吏部尚书肯定没关系。这题怕是假的吧。”
“这诸位就有所不知了,柳大人那跟礼部尚书是同科进士,他们关系好着呢?论学文礼部尚书吴大人不如柳大人,所以明年春上的会试,皇上就特别跟吴大人提过,让柳大人参于拟题。”青年人忙解释。
这个可能信是完全有的。柳华青虽说只是吏部尚书,但是在朝庭中颇有威望,又得皇上喜爱。无论大小事,皇上都喜欢听他的意见,甚至让他参与。
“有这种事儿?皇上既然让他参于拟题,这试题柳大人怎么可能自己泄题呢?”柳岩祉才不相信,他爹都半个月没有上朝了,今日才刚上朝,这会儿还没有下朝,怎么这么快传出参于会试拟题的事?
“诸位,我实话告诉你们吧!”年青人没想到有人指出了这一点,便说,“这题其实是有人替柳大人书房打扫,然后抄出来的。我这不是为了各位的前程,顺便赚点儿银子嘛。”
“你这话倒是说得实。冲你这有几题确实很有用的份上,二十两我就不找你要了。别把我们都当傻子,其实你直接说这里有柳尚书出的题,我也会买。别说是会试题,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柳大人就得吃罪。”那买了整套试题的锦衣公子忙开口,然后转身离开了屋子。
柳岩祉不由得朝那人看了看,有点儿眼熟,就是叫不出名字来。
那人一离开,柳岩祉便和夏过也一起离开了,屋子里仍旧还有人拿银子买题。
锦衣公子一出门,身边的仆人忙问:“少爷,这试题要不要找人帮您解出来?”
“不用。我自己解。赶紧回府,这会儿我爹该下朝了。”蔡谅忙往回赶。
蔡谅回到丞相府,便认真的坐在书房里解着买回来了试题。不多久蔡丞相便回来了,蔡丞相对他这个儿子是寄予厚望的。一回府便去书房里看他的儿子,远远的便见他认真的学习,非常的高兴。
忙进屋一脸慈爱地询问:“谅儿,今日读书可有疑惑?”
蔡谅听到声音忙起身,一脸的惊讶:“谅儿见过父亲大人,父亲下朝了?”
蔡丞相点头:“嗯!”眼睛落在他桌面上的纸张,一愣,“这试题是哪个先生帮你出的?很不错啊!”
“回父亲大人,是谅儿在街上买的题,听说是出自柳尚书之手,那卖试题之人还打着明年春上会试试题的子。”蔡谅笑。
“你相信了,所以你买回来?”蔡丞相有些不悦,他儿子应该不会这么糊涂。
蔡谅笑:“当然不会相信,不过听闻是出自三元及第状元之手,便想买来看看。买回来一看,这题确实还不错,那卖试题之人应该没有说谎,八成是真的出自柳尚书之手。”
蔡丞相听儿子这么一说,眸光一闪:“好,谅儿好好解题。为父还有要事。”
蔡谅再行礼:“是。”
又一个上朝的日子,蔡大人引出话题,跟皇上聊了聊今年秋试各地乡试的情况:“今年秋试江州有个孙翼珩的学子表现尤为突出。江州是瑞王的封地,现在江州松县的县令调去了江宁补了布政司参议的职,这松县县令可以由孙翼珩补上。”
“丞相大人真是心细如尘,这等小事也要丞相大人操心。下官对松县县令之职早有安排,这孙翼珩与犬子是知交,下官得知他现在正在为明年春上的会试备考,此时怕是不宜为官。”柳华青忙也注意过个人孙翼珩却是才华横溢之人。
“柳大人所言甚是,倒是微臣疏乎了。这明年的会试也该准备了,三年一会试,为了朝庭选拔人才,可不能疏忽了。”蔡丞相忙回话。
皇上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吴爱卿会试科考之事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
礼部尚书忙出列领命:“是!万岁。”
蔡丞相忙上前一步:“吴大人与柳大人是同科进士,柳大人又是大晔有史以来第一位三元及第的状元。不妨由他协助吴大人为来年会试出一份力。”
吴大人忙行礼:“下官求之不得。如柳大人肯帮下官,那真是感激不尽。”
皇上见吴大人这么说,忙也顺了丞相和吴大人的意,他也愿意让柳华青把把关:“那如此甚好,柳爱卿就协助吴爱卿负责来年会试一事。”
柳华青每天都忙得分身乏术,现在又多了一件本不关他的事,真的是有苦难言,但是皇上既然开口了,他也不能回绝,只得应诺:“是,微臣领命。”
蔡大人听到这句话,嘴角不禁扬起一抹不被人察觉的阴险笑容。柳华青下了朝处理完手头的事,便回了府,一脸的愁容,一家人吃饭时他的眉头仍旧紧锁。
“爹,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柳岩祉问。
柳华青看着柳岩祉:“言之啊!爹要参于负责明年会试的事,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不能亲自辅导你。你要自己用心。如有疑难去问问你二叔,或者跟孙翼珩探讨一下。”
柳华青一惊:“爹,你真的要负责明年会试的事啊?”
柳华青无奈的点点头:“是啊!是皇上的意思。本来你这次乡试没有考好,我想亲自督促你,想着来年会试加把劲考个好名次。现在要靠你自己了。”
夏过忽然想起那个卖试题的人:“爹,你以前出给言之做的试题,有没有被旁人拿去?”
“问这个做什么?”柳华青觉得有些奇怪。
“爹,倒底有没有嘛!”夏过问。
柳华青愣了愣:“不太记得了,应该没有吧!没人跟我索要过。”
“那您书房一般由什么人负责打扫?”夏过听到柳华青真的负责会试的事,真的被那书斋的青年人说中了。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