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只要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抱着她翻云覆雨？”夏过很是鄙视的看着刘斯曜。

刘斯曜沉默了，最后底气不足的辩解了一句：“雪国的帝君是允许有通房宫女的。”

“别跟我说这种屁话好不好？那雪国还规定女帝要有一帝君，二帝妃呢？书儿有纳帝妃吗？”夏过质问着刘斯曜。

刘斯曜又自知理亏的低头，眼睛不敢看夏过。

夏过又补了一句：“说啊！你对得起书儿吗？”

“我知道我对不起她，我也得到惩罚了。书儿不理我，不见我。琛儿，我的儿子，我也看不到。每天就呆在这方寸之间，跪在神相前赎罪祈祷。这种没有期限的软禁比死还难受。”刘斯曜无比颓然、绝望的坐在地上。

“这是你该受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如果不是怕书儿伤心，我真想杀了你。”夏过看着刘斯曜的神情，忽然也心软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呀！这是我该受的。”刘斯曜说着便从地上起身，又重新在神相面前跪好。

夏过转身正准备往外走，正好看到书儿抱着琛儿站在门口静默望着屋内。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

夏过一惊：“漱……书儿。”

刘斯曜像被电击了一样，倏的转身，惶恐紧张的看着书儿：“书儿。”

书儿苦涩的笑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你不是想琛儿了吗？我把他给你抱过来了。我以后会每天抱……让奶娘抱他过来给你看看。”

夏过忙走过去扶着书儿：“书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刚外面起风，把砂子吹到眼睛里了，害得我流半天的眼泪。”书儿微笑着。

她刚刚被阿癸和阿果的话，弄得心里乱乱的。她以为他抱着琛儿来看看刘斯曜，一家三口像以前一样，她就会把阿癸刚说的话忘掉，然而没想到会听到这些。她应该早些走出来，但是她却忍不住想听完。

刘斯曜忙起身上前，静静的凝视着书儿，伸手想替她擦眼泪。书儿向后退了一步，避开刘斯曜伸过来的手，然后将琛儿递到他面前。

刘斯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看见了书儿眼里的悲伤和疏离。心，顿时痛了，无力的垂下抱起琛儿，看着儿子圆圆的脸，粉嫩嫩的皮肤，眼晴微眯着，小嘴动了动，打了个呵欠，好像困了。

“琛儿，琛儿。别睡，让爹好好看看你。”

琛儿好像听见了，那微眯的双眼，忽然睁得大大的，还对着刘斯曜笑了。

刘斯曜的心顿时被软软的撞了一下，这是他和书儿的儿子啊！他们才是一家人。当初为何要那么糊涂？此时，他好恨自己以前做过的事。

“思尧，明天我会同意纳帝妃，谁都扛不过祖制不是吗？”书儿已经收住了眼泪，看着刘斯曜微微一笑。

阿癸手里还拿着小凿子和小锤子，走出来：“见过陛下、智亲王。”他多想回一句，不委屈，只要你肯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可以。

书儿的脸都要红破了：“免礼。”尴尬得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眼睛都不敢看阿癸。

“阿癸，你在干什么？”夏过看着阿癸的目光一直落在书儿的身上，便说了一声，还不忘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阿癸当然明白阿果的意思：“回智亲王，微臣看这花园这时已没有什么花草可供观赏，便雕了一些冰景，好让女帝来花园散步时，有些观赏的景致。”

“这些是你的职责之内的吗？我记得你不是宫里的工匠啊！”夏过继续问。

“是，这不是微臣的职责内的事，但是微臣愿意为女帝高兴而做任何事。”阿癸说得很诚恳，他以前是不会说的。但是今天智亲王这么帮他，他也不想错失机会。

书儿心里一颤，他是为她才在花园里雕这么多冰雕？

“那为书儿分分忧好不好？你也知道那个古长老，天天逼着书儿纳帝妃，要不就你做书儿的帝妃吧！”夏过索性开城布公了。

阿癸的目光看向书儿，书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了。阻止夏过，还是同意夏过的提议，好像都不适合。

阿癸见书儿只是沉默，没有反对，顿时喜上眉稍，激动得有些词不达意：“微臣愿意，哪怕为女帝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书儿真的觉得有些待不住了，转身就跑了。阿癸顿时呆住了，仿佛听到自己失望的心碎声。

夏过倒是一脸笑容：“阿癸，干嘛这个表情啊！你不想做书儿的帝妃啊！”

阿癸摇头：“什么帝妃？我只想待在她的身边，守着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任何伤害。”

“好啦，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书儿刚跑了是害羞了，不是拒绝啦。”夏过说完，脸色突然沉了三分，“你要记住你刚说的话！别做不到。”

“我做得到。”阿癸点头保证。

“那我就放心把书儿交给你了。”夏过一脸笑容。

阿癸有些复杂的表情看着夏过：“你……真是你把帝君打成那样的吗？”

“是啊！谁让她对书儿不忠的。你要是敢跟刘斯曜那么对书儿，我包准把你打得比他还惨。”夏过伸出拳头威胁到。

“其实他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我不想书儿伤心，没有告诉她。”阿癸顿了顿还是说了。

夏过听着话音感觉不对劲：“你说什么？你，早就知道他们有私情？”那可是临时演的一场戏啊！

阿癸点头：“我亲眼看到他们亲热，刘斯曜很会哄女孩子，有些话实在是太露骨了。他也看到我了，当时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也很无措。我懒得管，便走开了。他后来还探过我口风，我表明我不会多管闲事，而且我也不会告诉女帝。”

夏过的大脑顿时懵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事情公开了，我也没必要多此一举，挑拔离间吧！”阿癸一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