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百遍也改变不了你吃相像猪,看你那吃东西的样子,就能感觉你吃的东西很好吃。”柳岩祉面不改色,风淡云轻的仍旧吃着自己清粥小菜。
夏过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又一笑:“是又怎样?那你就是看得着吃不着,圈外的那头猪,只有羡慕的份儿。”说着夏过故意把粥喝得发起响声来。
柳岩祉看着她喝粥的样子,一脸的笑容,满眼的宠溺。能这么看着她吃东西,感觉真好!
经过几天行程,他们终于到了江州。江州跟以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连城墙上的士兵也没见多几个出来。
“又到这江州了,我想去孙翼珩那里看看洛心她们。”夏过向柳岩祉提着要求。
“好啊!我也正好想去见见我的老朋友。”柳岩祉一口便答应了。
柳岩祉一路观察着城里的变化,一边回忆着师傅给他的布防图,果然暗防比明防多,看来卿辰对他的老巢还是相当重视的,全部都是他的亲兵。
走官道朝江州松县前去,到了一条依山的路。柳岩祉不禁回忆起过往,曾经就是在这里遇到胡三刀,然后让夏过对他有一点心动。忽然间他倒是希望再遇到胡三刀,重温一下过往。
“休息一下吧!”柳岩祉还是停在他们烤野鸡和野兔的地方。
“好啊!”夏过环视四周,“我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我应该来过这个地方。”
柳岩祉心里一怔,有点激动:“你记得这里?”
“我记得。当时好像在烤东西吃,后来跑下来几个山贼。记不太清楚,但是我记得是刘斯曜把他们打跑了,好像还伤了其中两个人的手。”夏过只有些模糊的记忆,不是很记得事情的经过。
“是的,你没记错。打跑之后,刘斯曜还讲了个‘壮士开刀’的故事。把大家都逗笑了,忘了后怕。”柳岩祉接着夏过的话往下说。
夏过不禁疑惑了:“你怎么知道?你当时也在吗?”她不记得有柳岩祉。
柳岩祉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是!我也在。如果我说你是在这里……”忽然停住了,微微一笑,“算了,走吧!”
夏过愣愣的看着柳岩祉,她感觉柳岩祉是有话想说的,但是好像有些难以启齿。她也是有好奇心的:“我在这里怎么了?”
“没怎么,差点儿死在胡三刀的刀下了而已。走吧!现在胡三刀应该不在这里了。”柳岩祉起身牵马。
夏过有点儿失望,跟着站起身去牵马:“哦,这个啊,我好像是有点儿印象的,好在刘斯曜出刀快。”
“是啊,他武功很高。”柳岩祉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什么?
柳岩祉又朝山上望了望,便纵身跨到马背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阿果,小心,我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夏过便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果然感觉树林里藏了人。
突然,从山上围下来一群人。为首的人左手拿了一把大刀,一脸玩味的看着柳岩祉:“兄弟,咱们又见面了。今天是不是该算算我这只手的帐了。”
残剑看着柳岩祉不禁一笑:“她怎么就让你这么不改初衷呢?”
“不知道,说不清楚,那种感觉谁都替代不了。就像……说出来你别笑我。”柳岩祉看着残剑有些不好意思。
“说!看值不值得我笑。”残剑其实看到他的那个样子,就很想笑了。
柳岩祉略为停顿了一下:“就像很亲很亲的人,她身上还有我娘的味道。”
“噗――”残剑其实想忍一下的,但是听到这句话,他实在忍不住,破功了。
柳岩祉不禁蹙眉:“喂,说了不笑的。”
“感情你是把她当你娘啊!”残剑终于知道为什么夏过总说她幼稚了。
“不是,不是!我是说她像我娘,也不是,唉呀,说不清楚啦!就是跟她在一起会觉得很温暖,会忍不住的想靠近她,就像家人一样,你会愿意为她高兴而高兴,会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柳岩祉其实自己也说不清那种感觉。
残剑看着急于解释的柳岩祉,不禁笑了:“在你心里她就是跟你密不可分的一个人。就像你的十个手指头一样。砍了,会觉得痛。对吧!”
“也许是吧!”柳岩祉想了想,“她确实就像我生命的一部份,缺了她,就不完整了。”
残剑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吧!希望你们最后能在一起。”
“先等我赢了卿辰再说吧!如果我说这一次我会做这些事,不全是为了皇上,而是想证明给阿果看我不是她想的那么没用,你会不会继续帮我?”柳岩祉问。
“当然。不管你最终的目的,这个时候能站出来,就值得人敬佩。”残剑笑,“困了,休息了。”
“嗯!”柳岩祉点头,望着残剑回屋。
夜晚的宁静,总是能让人勾起特别多的思绪。军队是有了,朝庭官员那边他爹应该说服得了。接下来就是每个城池的控制权了,一个个的城池收服,最后便是京城了。等收服了京城,皇上就可以回国了。
正在思索之时,一个黑衣人落在他身边,这个黑衣人戴着面具,斗篷将头都遮住了。
柳岩祉一怔,忙行礼:“师傅。”
“瑞王的城防图。”黑衣人将一叠纸递给柳岩祉。
柳岩祉接过图纸一看,顿时惊呆了,这里是卿辰所控制的城池所有城防图,每个城市都有,包括哪些是卿辰的亲兵,那些是原城池的兵力,都标注的十分清楚。
“师傅,你是怎么弄到的?”柳岩祉的喜悦溢于言表。
“我想弄到的东西,没有弄不到的。”黑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冷傲。
柳岩祉忙感谢:“多谢师傅。”
那黑衣人没有说话,便转眼就走了。柳岩祉其实从来没有看过他的真面目,每次出现都是一身黑衣,带着面具,斗篷遮住整个头。
他不知道他姓什名谁,只知道那时他天天对着竹子发呆。一天夜里他出现了,他仿佛对他的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