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传心音道:一鸣!多派暗卫跟着他们,本王随后就到!
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三名女子出了门,门前有一辆马车。这马车车箱显得稍微有点大,她们显然是有备而来。
红衣女子南楚道:“王爷,我知道你有暗卫跟踪我们,跟踪是跟踪,跟的太近了,七王妃的小命,我就保证不了了!”
龙行冷哼一声,全身散发着的煞气。他知道这是在威胁他!三名女子把七王府里里外外的事,摸得这么透彻,他们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容心月被南楚引领着上了车,临上马车前。回头深情的看了看龙行,美目斜视了一下,手上的粉色珍珠手串。后面的黄衣女子西鸢狠狠地推了她一把,容心月一踉跄,随后被带上马车。马车的帘子也放了下来。
龙行心里绞痛不已,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容心月给抢回来,但是还是强压住了冲动。劲手握住双拳,发誓要把这三名女子点了天灯。
黄衣女子西鸢是车夫,隔着面具,回头很有深意得看了一眼龙行,嘴角扬起讪讪的笑。喊了一声“驾!”两匹马就缓缓前行起来。
她猛抽了一鞭子,两匹马嘶吼着,狂奔起来。急驰而去,消失在视野里了。
一鸣命数十名暗卫跟着他,紧随着马车。一鸣他们如同隐形人,难以捕捉到他们的魅影,如猫儿般轻盈矫健地在屋顶和楼宇中穿行着。
龙行回府把盛荣放顿好,他知道自己若现在就暗自跟去,被她们发现,对容心月不利,遂只是安排一鸣在暗地里盯着。
马车急驰着,穿过繁华街市,在大街小巷中奔驰着。在一条闹市街口的拐角处,莫名其妙地缓缓停下。
西鸢也下了马车,迅速猫身进了马车。之后就再没有什么动静。暗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鸣死盯着马车,不敢漏过一眼。
突然,马车里窜出火苗,整个马车燃烧了起来,火势凶猛。旁边路人惊慌失措,人群吵闹起来。还有好心人,回家提水桶来灭火。
两匹马嘶叫,有一匹马的尾巴竟然着了火。它挣脱了僵绳,烧得它疼痛难耐,嘶喊着跑了。
一鸣一看大势不好,带了几名暗卫下来查看。接过路人的水桶,泼了过去,很快就把火给熄灭了。
一鸣马上查看车箱,车箱里一个人也没有,空空荡荡的。三名女子带同容心月都凭空消失了。
所有暗卫都有些惊慌失措。这时,龙行纵跃而至。他眉间微蹙,双眸冒着慑人寒光。
一鸣微咽了一下口水,讲述着刚才发生的情境。一鸣道:“王爷!我们一直紧跟着这辆马车,这辆马车只是奔驰着,穿街越巷的,没见有其它异常。只是跑得稍微有点快。
容心月美目里闪动着波光粼粼,似有泪水盈着,她深情款款地看着龙行。
龙行已经陷入她的眼神里,有些迷失。倏然回过神,大声道:“心月,不行!”
那红衣女子密切观察着这两人的动向,一听到龙行的反对。她咬牙切齿道:“那你们就慢慢考虑吧!”
她说完就猛得拉紧孔雀丝,九王爷盛荣大叫一声“啊!”声音异常凄厉瘆人。
龙行和容心月为之一惊,急忙回头。只看到,盛荣额头青筋突起,面色狰狞赤红。双目圆瞪欲裂,眼白几乎全部露出来,整个眼珠都突出来了。
那孔雀丝拉紧处,鲜血汩汩而去,腹部已经血肉模糊了。整个院子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龙行和容心月几乎同时狂喊:“盛荣!盛荣!……”盛荣在一声大叫后,双目轻轻闭阖。人就昏迷过去了,瘫在地上了,不醒人事。但是那三名女子,手中的孔雀丝却丝毫不放手,一直紧紧扯着。
红衣女子似乎很欣赏,他们两人焦急神情。悠悠道:“王爷,别担心!九王爷盛荣还有一口气在,没了他,我们姐妹三人,是出不了这七王府的。”
龙行恢复了冷凝神色,用无比深邃的双眸盯着红衣女子,声音有些沉重道:“你们主子给你们多少钱,本王加倍给你们,如何?”
红衣女子轻笑:“王爷的好意,小女心领了。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况且,我们五人情同手足,两姐妹暴尸与七王府。我们姐妹三人,怎么能罢手!王爷还是快点决定吧!是要兄弟还是要美人!不然我们几人同归于尽。”
最后这句话,红衣女子说得咬牙切齿的。
容心月突然站了出来,气势如虹,威风凛凛地道:“我跟你们走!”回过头来,看着龙行道:“龙行!别再说了,救盛荣要紧!”
说完话,她不经意地抬起右手,用纤纤玉手拨弄着,鬓角的秀发,她手腕上有一串粉色的珍珠手串,温润透亮,发着耀人的华彩。
容心月手顺着秀发,拨弄到脑后一侧时,轻轻抖了一下那串粉色珍珠手串。龙行看得清楚,他明白容心月是想,在离开的路上留下记号,好让他们能找到她。龙行面色没有变,但是心中不免有些底气。
容心月向这三名女子走去,步履轻盈,一身深兰色云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桃花,用一条红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桃花白玉簪。
她盈盈回头看了龙行一眼,回眸一笑,百媚丛生。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龙行的双眸快出挤出血来。但是他也明白,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盛荣的性命危在旦夕,这三名女子已经嗜血成性,丧心病狂!
三名女子对视了一眼,看到容心月缓缓走近。红衣女子迅速从手中抻出,细如发丝的孔雀丝。狠狠地勒在容心月,那雪白的颈脖处。
容心月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头。她感觉到,这孔雀丝虽细如发丝,却冰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