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瑞轩一脸狰狞,举起佩剑,在她们两人身上狂刺几剑,鲜血四处飞溅。他的脸上也有一道血水,顺着面颊一点一点往下流。在这个阴森的墓室里,太子瑞轩的脸显得格外惊悚恐怖。
他还咬牙切齿道:“敢跟本太子讲条件,活腻歪了!”
太子瑞轩一脸清冷,瀟瀟洒洒地扔了那佩剑,恶狠狠地瞪了蔷薇夫人一眼,转身离开。
容心月敛息屏气地看着这一切,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她。心脏狂跳不已,手脚都冰凉,全身瑟瑟发抖。
蔷薇夫人一动不动,等太子瑞轩带着人走远了。轻轻吁了口气,轻轻的道:“森泽!”
森泽缓缓上前,一袭紧身黑衣。皮肤微微发黑,八字眉,双目炯炯有神,面无表情。
之前他一直在冷眼旁观,太子瑞轩怒愤难当。却不敢动粗,与森泽有很大关系。他无声无息地走近蔷薇夫人。
容心月顿时吃惊不小,她一直没有发现,墓室里还有森泽这个人,可见此人呼吸吐纳极轻。应该是个外修高手!
“那丫头在哪里?”蔷薇夫人似乎对他挺倚重,语气和神色与刚刚判若两人,轻松了不少。
森泽转过头,看向容心月这边。蔷薇也随着他的眼神看过来。容心月感觉这不是两束目光,是两束寒气,把自己生生地冻在那里,如冰雕一般。
她终于明白,蔷薇夫人那句:“本妇人会找到她的。”这句话的含义了,其实根本就不用找,他们一定就知道自己在这!
容心月内心这个悲催,希望自己真的被冻成冰雕就好了。
“七王妃,这厢说话吧!”蔷薇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这笑容有些瘆人。
容心月知道逃是没有用了,咬咬牙,站了起来。心里想着,好歹是七王妃,不能给龙行丢人,就是死。就得有个气势出来。
她提了一下裙摆,结果因为蜷缩时间太长,再加上惊吓。身子全部僵硬。起身竟然是颤颤巍巍地起来的,手脚都不利索。
容心月心中暗道:这回糗大了,不但没有个气势,还跟半身不遂的似的。老脸都没有地方放了。
蔷薇夫人与森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容心月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面露微微赧色。心里暗下决定,走路没有气势,在言语上她得抢了先机。
她还没有走近,就面露冷傲威仪之色道:“蔷薇夫人!你还知道我是七王妃呀,你也太大胆了,敢绑龙行的王妃。”
蔷薇夫人嘴角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又伸出左手,那被砍去的小指头的残处,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旁边有个妇人模样的人,高耸着云髻,用一条白色丝带高高束起。插着一个玉石镶黄金边的蔷薇花簪。身形微胖,着一袭褐色花素绫衣裳,不像女人裙裾,也不太男人的衣裳,有些不伦不类的。
她身上的配饰也不多,耳垂上还着一对碧绿色的翡翠玉吊坠耳环,两手腕上也有一只同样材质的手镯。
她面容娇好,薄粉敷面,淡扫蛾眉。眉梢上扬,单凤眼。双眉前有两道很深的皱纹,整个人显得精明干练。
容心月看到他们,要过去看那口棺材,甚是紧张。因为她知道里面是丁小溢。她全身冷汗直冒,脊背冷风阵阵。
太子瑞轩走在前面,走近一看。努力大吼一声:“这是谁?容心月在哪里?你们在玩本太子是吧!”
其余人大惊,蔷薇夫人和一红衣女子立马上前查看,那红衣女子当然就是南楚,但现在没有带面具。面容看起来很是清秀。
蔷薇夫人往里面一看,惊讶地喊到道:“溢儿,你怎么在这里!”
南楚和太子瑞轩,和后来跟上来的北樗,西鸢。不由得都盯着蔷薇夫人。
蔷薇夫人有些震怒,压低声音,似正在压抑着怒火,道:“溢儿,你出来!”
丁小溢嗑着手指头,起来,口中道:“娘!别打溢儿屁屁,娘!别打溢儿屁屁……”
蔷薇夫人怔了一下,她的溢儿的神色,她一直是很了解的。刚刚看到他的眼神和讲话,有些不一样了,似乎脑子清楚不少。她知道一定是与容心月有关。
南楚把容心月带回来,蔷薇夫人就发现她不一般。隐隐约约看到她有身有一抹黄色玄光。
她虽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此女子不俗,而且看到容心月面容娇好,遂想留下容心月,给丁小溢做媳妇儿。丁小溢脑子虽不济,但是作为他的娘亲,蔷薇舔犊之情笃深。
“你住口!一边站好!”蔷薇夫人一脸严厉,大声喝斥道丁小溢。
丁小溢乖乖地面对着墙站好,显然蔷薇夫人经常这么责罚与他。
太子瑞轩双眸掠过一抹阴冷,寒冷如冰道:“蔷薇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这是本妇人的儿子。”蔷薇夫人恭敬谦卑道。
“容心月呢,她哪里去了?”太子瑞轩微挑眉毛,讪讪地道。
“太子,她是绝不会逃出这丁家堡的。本妇人会找到她的。但是太子,本妇人已经决定,让儿子要娶了容心月了。太子放心,容心月这辈子也不会出得了丁家堡的,活着是本妇人的儿媳妇,死了就葬于这丁家堡。太子可当她是死了!”
蔷薇夫人振振有词,掷地有声的道。
容心月敛息屏气,侧耳倾听。她知道,她若被太子瑞轩抓走,只有死路一条。而且死得还挺惨。可是,这蔷薇夫人更是个大魔头,更是心狠手辣。嫁给丁小溢亏她能想得出来。但是蔷薇夫人言词之间,这么有底气,还让令容心月吃惊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