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行那英气逼人的脸庞微怔,他眉间微蹙,心中疑惑连连,瑞乾几时这么没有礼数,怎么用了“速速”两字,难道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他回头望了容心月一眼,容心月玉容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如暖玉的脸庞,潋滟着绚丽如三月桃花般的娇艳笑容。
现在已经是六月,紫鑫国的桃花应该早已开过,但是更多的花花草昔日都到了竞相绽放着时节。
这正值紫鑫国最美丽的季节!
可是容心月却跟他来到了这里,边疆塞外,紧临着火焰国。这里除了光秃秃的山,还是秃秃的山,想到这里,龙行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微微笑笑,笑容似灿烂明媚的阳光。说道:“心月,早点休息,我去去就回。”
他回头颇有深意得看了一眼迦兰,迦兰已明深意,微微颔首。
龙行迈着大步走出帐篷,迦兰紧随其后。
容心月心不知怎地,像被抽空了一样。杵在那里半天。
这时,帐篷被掀开,春花走了进来。
“王妃,该洗洗准备睡了。”春花说着,走了过来。
容心月瞟了她一眼,转头回榻上,她猛得愣住。
“春花”说来帮她洗洗,为什么没有带热水进来?刚刚在那“春花”的眉梢眼角间,她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人——南楚。
容心月错愕,蓦然回头。一柄白晃晃的短刃已经劈头盖脸的偷袭而来。
她花容失色,边忙错身,尖尖的刀刃滑过脸庞。她顺势扎起马步,微微眯了眯美眸,满脸凌厉的寒光。
“南楚,你又回来了?”容心月从榴齿里挤出字来。
顶着春花容貌的南楚,凶巴巴地道:“来要你的命!”又是一刀,直刺容心月的心脏而来。
与些同时,整个军营一阵骚乱,只听到有兵卒大喊:“火焰国攻进来了,火焰国攻进来了……”
容心月一转身,躲过了那寒冷似冰地刀锋。
她心底一惊,这么凑巧,火焰国攻了进来了,南楚就趁机溜进了帐篷,这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楚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她一蹬右腿,身子灵活得腾空而起,奋力攻出数几下,容心月慌忙躲闪。因身子不甚灵便,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南楚哪里肯放手,手执短刃急攻而上。
容心月起也起不来。仓慌中大喊:“龙行,龙行……”
听到喊声,门口卫兵冲了进来。看到春花举着短刃要刺容心月,他们一头雾水,在短暂发愣后,他们举手中的长矛便要刺过来。
南楚倏然回头,右手执短刃,左手一掷,黑色粉沫状物飞溅过来。
那几名卫兵,身上或肌肤沾到黑色粉沫后,就开始溃烂,撕心裂肺地叫喊,很快成了一堆白骨。
南楚回过头来,阴恻恻地盯着容心月,皮笑肉不笑地道:“白色是化尸粉,黑色是炼尸粉,容心月,这个我没有教给你吧!”
容心月冷傲无比的盯着她,清秀的五官冷凝如霜。轻启微微泛白的红唇:“南楚,我对你不好吗?我为什么要这样,那日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龙行点了天灯,还能活到今日吗,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可能是因为刚刚向后一坐,容心月的肚子里有丝丝的疼痛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最关心地是肚子里宝宝是否安好?
可是现在她只能忍住疼痛,面色镇定自若地与南楚周旋下去。
她知道外面一定是兵荒马乱的了,龙行他们可能顾不上她,也可能他们也陷入了危险当中。
她猜测得没错。龙行、瑞乾现在正在与火焰国的鬼火总督和王后姚姬绞缠在一起。
刚刚瑞乾收到卫兵来报,火焰国突然发兵。
当龙行和迦兰刚刚赶到的时候,火焰国由鬼火和姚姬带领的先锋前营,已经赶到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双方二话不说,直接就绞缠在一起。
龙行手执九骨钰罡剑,率先腾然而起,身手矫键,动作迅捷无比,剑影寒寒。
火焰国的兵卒,眨眼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鬼火晃动晃火幡,倾刻间,火光冲天,烈焰熊熊,烛火映天。紫鑫国的兵卒烧死无数,帐篷也被点燃了几座。
迦兰立马收起手中的酒葫芦,随即掐诀念咒,一是降温,两是压制火势。
鬼火晃火幡的威力被迦兰的玄气所阻,完全施展不开。他只得抽出金瓜,左右开弓与龙行短刀相接,撕杀在一起。
瑞乾手执一柄青龙偃月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姚姬挥动着雁翅翎双刀,威风凛凛,英姿飒爽,双方也撕打在一起。
电光火石间,刀光剑影,水光冲天,喊杀声不绝于耳,血流成河,横尸遍地!
一道暗红的身影,掠空而来,像一只黑夜里的赤色吸血蝙蝠,看到了火光和血光,就像看到了新鲜般让他躁动不安,趋之若鹜!
他敛息摒息,无生无息地来到紫鑫国的军营。
龙行玄武之力甚高,短距离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得到。他知道有厉害角色要出场了。
那赤色身影一晃手中魔杵,赤色红焰之光,像张巨大无比的网,把这些人都笼罩在赤色结界里了。
鬼火看到了赤色结界,心中暗喜。收起金瓜,抽出晃火幡,赤红火焰铺天盖地,汹涌翻滚而来。
他们两人合力夹击而来。
龙行挥出手中魔杵,天地间,雷霆震怒,一道紫色闪电迸发而去,像一条紫色电蛇,扑咬而出。
那赤色身影原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紫色闪电逼近时,他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急忙抽身,但还是稍稍晚了一步。
在一声巨响后,他左手手臂被紫色闪电击出一片深深的焦糊。赤色结界倾刻间也化为乌有。
双方都是一怔,赤色身影不顾左手伤势,整个人翩然纵跃而来。稳稳在落在了鬼火和姚姬前面,龙行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