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我追上姚灵苏,与他打在一起,他抓住我着急抢回玉婷郡主的心里,趁我不备,用陨秀扇打到我身上,但我临摔倒时,猛力一击,打中了他的胳膊。我也被反弹了出去。当时那里刚好有一片树林,我就躲了进去。他找了我半天,后来可能是着急追幽冥,就不情愿地离开了。”山峰躺在床上,一丝不苟的说着。
龙行双臂环着胸,仔细得聆听着。
“山峰,你知道他们要去哪儿吗?”龙行轻启菲薄的红唇,淡然地问道。
“王爷,他们是去往南部,具体位置不得而知,但王爷,幽冥和姚灵苏是一前一后,我追上姚灵苏时,幽冥已经窜得没有了踪影,如若这么推测,他们应该是有个临时的落脚点,他们虽然各走各的,但他们会在落脚点汇合。”
山峰认认真真的分析着,以前的他,从来都是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多余的事,从不多言,但自从跟了龙行和容心月,他有种找到家的感觉,什么事情都是家人的事,所以他非常用心。
“恩,山峰,你分析得对,幽冥他们应该是有个落脚点,这个落脚点……”龙行黑耀石般闪亮的眸子,泛着幽暗深邃,如白云苍狗般瞬间万变。
山峰忽然想到什么,但欲言又止。
龙行本想让他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但看到他的神色,知道他有话要说。
“山峰,有什么话就说?”他继续环着胸,伟岸挺拔的身姿,卓尔不群。
山峰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龙行。
他说道:“王爷,落神族人都有奴隶,我以前就是他们的奴隶,幽冥来紫鑫国这么长时间……”山峰声调有些低沉,因为这个只是他的猜测,他怕会影响龙行的判断。
“你怀疑幽冥有带奴隶来紫鑫国?”龙行眸光一眸,深谙如古井般的明眸陡起波澜。
“恩,王爷,我正是此意,幽冥惯用奴隶,自己很少做事,这么长时间停留在紫鑫国,不用奴隶帮他做事,真难以想像。”山峰实话实话。
“他的奴隶,你认识吗?”龙行脸色泛起异样,奴隶这个事情,他之前的确没有考虑过。
“他从不用大人做奴隶,只有十三岁以下的孩子,大了,他就杀掉换新的,最近用的这个跟了他几年,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在苍穆山时,见过面,如若我见到一定能认出来。”山峰回道。
“恩,这个事情我会留意,山峰,幽冥带走玉婷郡主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龙行虽然知道玉婷应该没有危险,但幽冥的目的还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爷,他带走玉婷郡主无外乎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用玉婷郡主逼你们就范,二一种就是与禅修有关。现在事情已经过去四天,幽冥还不出现与你们摊牌,那么就可能是二一种情况,与禅修有关。”山峰转动着眸子,声音冗长地回道。
龙行的心里一惊,他一直感觉那个禅修神秘可怖,甚是诡谲。一想到自己的女儿玉婷与禅修要扯上关系,心里就冷然一片,郁卒的很。
他在沉吟片刻后,离开了山峰的房间。
外面已是黄昏,太阳的余辉已经收了起来,天色越来越暗,漆黑的夜如期而至。
他缓步走着,思绪已飘到九霄云外,不管夜怎么黑,终有东方日出之时。
龙行他们回到七王府,一鹤上前回禀说:“王爷,山峰找到了,他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抬回七王府。”
龙行眸光深邃,幽暗得不见底。他喊来毛球:“毛球,去看一下山峰,如若可以把他治好。”
毛球一道白影就从容心月的怀里窜了出去。有事做对它来说,是个好事,以免让它想起玉婷来。
一鹤接着回禀道:“王爷,玉婷郡主被幽冥带走后,咱们的人追了半天,很快就失去了踪影。但据影卫报,幽冥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紫鑫国南部偏远山区。”
龙行拧着眉头,面色阴沉得化不开。黑白分胆的眸子更加深远了。
幽冥到偏远山区做什么?
一鹤躬身,接着回禀:“属下还加派了人手,在回苍穆山的必经之路上明察暗访,但没有任何消息表明,幽冥等人带着玉婷郡主回了苍穆山。”
龙行低垂双眸,回道:“继续查找,不得松懈!”说完,他冷然离开。
一鹤倏地消失不见,来无影去踪,向来是他们影卫的作风。
龙行带着火蚕蛾回到卧房。容心月和瑞乾也跟了进来。这火蚕蛾也引来丰俊的围观。
“这是什么?爹爹!”丰俊嘟着嘴,托着红红的腮,直勾勾得盯着火蚕蛾。
这个火蚕蛾通体通亮,泛着血红色,透明得像琉璃,整个身体随着里面的那个黑影微微蠕动着。
“火蚕蛾,俊儿。”龙行和蔼可爱的说道。
但随后,他也盯着这个风云变幻的火蚕蛾,漆黑的双眸深意越来越浓,凝重之色染上他白皙的俊脸。
“龙行,天辰王用自己的骨髓孵化了火蚕蛾,现在咱们没有了钥匙,怎么打开紫金库呀?”容心月眉间微蹙,惊艳绝俗的脸上泛起愁容来。
龙行狭长了如鹰隼般的明眸,全身散发着阴鸷冷酷的寒气。嘴角划起弧度,一声不发。
他何尝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呢,但这个火蚕蛾还是得从天辰王体内取出,不取出连这一星星希望也没有了。
瑞乾有些沉不住气,气愤地说道:“七王叔,我父王摆明不想让后世子孙再得到这紫金粉,他把是钥匙的火蚕蛾给孵化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个火蚕蛾从骨髓里出来,不用了多少时间,就会羽化成蝶。那咱们怎么办?它就成蛾子飞走了,咱们就彻底没有钥匙了。这盒子如何打开?”
他气得鼓鼓的,现在拿不到紫金粉,怎么与幽冥对抗,即便是对抗,胜算根本不大……
容心月美眸流盼,熠熠生辉,扫了一眼气愤难当的瑞乾,回头望着龙行说道:“瑞乾说得不无道理呀,现在怎么办?龙行!”
“心月,找来一个容器,把它放进来,等它化茧成蝶的时候,咱们再做计较。”龙行轻启冰薄的朱唇,淡淡地说道。
“容器……”容心月眸光闪闪,樱桃般的透红的唇瓣轻蠕喃喃着。
“龙行,你看这个行吗?”容心月倏地来了主意,她美艳无双的容颜上陡然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