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栾布坐了下来,端起茶水,淡然的吹着热气,悠悠地道:“夫桀,高童说得有理,本王的七弟,可不是一般人,不按常理出牌,想让他主动退出,只单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是不行的。”
夫桀神色有些不好看,他是武官,为人更粗鲁一些,但父亲从小身子弱,长年在京城,守着权力的中收,虽很少露面,但一心研究各种计谋,各种兵法……
跟自己金刀铁马的生活,截然相反!
有时候,夫桀真的感觉,高童更像是他的儿子。
“父亲,那……那你说咱们怎么办?”夫桀只得把神色放得低调点,微微躬着身子,问道。
现在,天辰王虽然重新登基,但也只不过是栾布他们的傀儡,天天也不让上朝,只在后宫养病。
栾布等人也住进了王宫,要把权力都拢在自己的手里。
“咱们得想一个,让龙行不得不退让的办法,逼他低头……”栾布微微眯着眸子,深邃难懂直达眼底。
栾布从小身体不好,看着天辰王和龙行叱咤风云,心里总是按捺不住。
但一无能力,二无人支持,没有办法进入权力的中心,一直龟缩在家里,一门心思的研究兵法,计谋。
但老天爷终于给了他一次机会……
天辰王被废,龙行带着天乾王去了苍穆山,这对蓄谋已久的栾布来说,是天赐良机。
多年来,栾布与高童时有来往。六弟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涉及权力争夺。
但六弟的儿子高童却有雄心抱负,想着一展宏图。
两个人交往甚密。
龙行和天乾王一走,高童就找到了还在远郊的四王栾布,两个一拍即可。
喊回了还在边疆的夫桀,趁龙行的影卫和暗卫不备,直接攻下紫金矿。
又策反了绿柳,杀了喜公公……
栾布等人,手上的牌已然是全胜的牌面了!
……
夫桀瞪着大眼,好奇地问道:“父亲,是什么办法?”
栾布淡淡地挥挥手,一言不发,但脸色异常凝重。办法栾布已然想好,但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夫桀低垂眸子,讪讪的收回身形,没人注意时,嘴角扯扯。
心里想,父亲不知道怎的,就是看高童顺眼,天天窝在家里只知道看书,谋划一些坏招的人,有什么好的!
夫桀心里烦,借故离开了。
看到夫桀离开。高童回眸,看着栾布说道:“四王叔,紫金矿得快来开采,不然,七王叔回来了,一定先抢紫金矿。”
“恩,当初本王用尽心思,找到龙行的紫金矿时就做好准备,过几天,本王让你看出好戏!”栾布勾起嘴角,弧度上扬。
高童淡淡的眸子渐深,还似染了一抹奇异的笑……
雪豹伸着舌头,舔舔丰俊,弄得丰俊一身口水,不经意回眸时,突然看到云霞子。
猛得低吼起来,全身雪白的豹毛竖起,双目充满愤怒和仇恨,迈着危险的步子,一步一步逼向云霞子。
龙行吃了解药,玄武之力已然恢复过来。
他知道雪豹是靠气味辨别出云霞子的,看到它这么愤怒,就知道平时,云霞子是怎么对等它们这些精灵兽的了……
云霞子顿感不妙,很尽全力的力气喊道:“救我!救我……”
但没有一个人动,都只是静静得看着这一切。
雪豹身子矫键且灵活,猛得窜了过去,把云霞子那如干柴般的身子,一口吞了下去。
好像有些余犹未尽,雪豹倏地回头,盯上了丛鲁和泰明。
两个人一看,大事不好,跌跌撞撞的起身欲跑,雪豹追了上去,吞了他们两人。
雪豹长啸一声,有种报复的酣畅淋漓……
龙行和容心月对视一眼,心底唏嘘不已。
云霞子几百年来,都在伺养巨兽,今日,葬身于巨兽之口,也是她咎由自取……
丰俊嘴巴张得老大,心里暗叹,雪豹威武呀!
天色渐亮,黑黑的夜色已然泛着幽幽蓝光,直到一抹泛着鱼肚白的亮色撕破沉寂,把世界又拉回白昼……
初雄飞带着一群人赶到了庙宇。
十里八村的人,听说骑着怪兽的坏人,死了,都来看热闹。
初雄飞拔开人群,走上前来。
“初雄飞,你来正好,现在把这里收拾一下,死伤的人都妥善安置!”龙行那冷俊无比的脸上,镇定自若。
“七王,小的……小的只是村吏,这里是州府管辖的地盘。”初雄飞低头躬身,神色为难的地说道。
“恩?”身子微微一僵,龙行沉着锐利的眸子,轻咦道,“那州府呢?”
人群中有人高喊:“一出事,州府就带着大老婆,小老婆和金银细软跑了!”
初雄飞一惊,转身喝斥那人:“大胆,大人说话,有你们插嘴的份吗,再说,这是七王和七五妃,不是放肆,还不速速跪下!”
众人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全都跪了下来,山呼康泰。
龙行狭长着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逡巡了一眼众人。
他一直认为初雄飞就是胆小怕事,软弱无能的人,没想到,比起州府来着,初雄飞还是个“有胆有识”的人。
可想而知,全紫鑫国现在官都是这样的官,平民怎么能安居乐业……
“初雄飞,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州府,全全处理重建的事情……”龙行声音不大,但震人心肺!
众多平民都交口称赞,有了七王的帮助,很快就能把家园恢复如初。
初雄飞喜不自胜,有了龙行的支持,官运亨通呀!
容心月扬眸,望了一龙行,似有些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