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淡笑:“前辈说笑了,晚辈只是平日在药堂干活,大夫忙不过来时就去帮忙,这一来二去的,也就学了些包扎治伤的手段,不算精深。”
沈大夫打量着白芷,不知这小子说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扭头扫了眼与那断腿青年一并送来的士兵,那人白着一张脸,胸口急速起伏,显然很痛苦,却始终咬牙忍着,没有吭上一声。
他朝白芷道:“你给他看看。”
白芷在那青年身前蹲下,也不把脉,伸手便扯开青年身上沾满血迹的衣裳,在其肚脐下方,有一道四五寸长的伤口,应是被刀剑所伤。
她没有动伤口,目光扫向他的右腿,右腿的裤子同样被鲜血浸透,透过被割开的布料,伤口上的血早已干涸,但仍能看出这一剑伤的极深。
白芷撕开伤口旁的布料,仔细查验后,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很幸运!”
沈大夫挑眉,凝着面泛淡淡笑意的白芷,问:“如何幸运?”
白芷立起身,指着青年身上的两处伤口道:“这两处伤,看起来似乎伤的很重,但实际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及筋骨和内腑,治疗后,用不了多久就能痊愈。”
{}无弹窗青年被丢在了两个昏睡着的伤患身边,带他们来的人立马就走了,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曾。
青年疼的不行,想要起来查看伤势,白芷脱口便道:“你别动,再动你这腿就要废了。”
沈大夫听见白芷的话,扭头看了那青年一眼,立时皱了眉:“躺好,腿不要动。”
青年不敢再动,就算再疼,也得忍着,他可不想失去一条腿。
沈大夫给眼前的伤患上了药后,立马起身去角落里翻找出一副夹板,他拿着夹板来到青年的身前,准备给他上夹板。
上夹板可不是直接将板子夹在断腿上就行,得先将他的断腿中的断口拼合回去,再用夹板骨定好,这个过程是十分痛苦的,最忌讳的就是病患承受不住痛苦而移动伤腿,这就需要一个人来固定伤腿,以免发生意外。
而眼下,偌大的营帐里,除了沈大夫外,便只有白芷了。
沈大夫侧目看着白芷,问:“你是药堂的伙计?”
白芷点头:“是,我是百草堂的伙计。”
沈大夫又问“懂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