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灵宠却出现在折花郎身边。
若说,这一切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巧了些。
如此,只能说明一件事。
段公子当日重伤,雷云藤带着段公子寻折花郎去了。
也就是说,折花郎是唯一可能知道,倾城公子下落的人。
一个霞姿月韵,一个灿若玫瑰。
两个年龄相仿,同门同师同名同姓的年轻男女修士……
贺静如的心里,不可抑制的,产生难以言说的艰涩。
也只有折花郎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才配站在那样的人身边吧……
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和酸意,贺静如深吸一口气,继续向段嫣走去。
前文就说过,金丹修士的六感是非常敏锐的,哪怕自己并没有“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周遭的事情还是源源不断地进入他们的神识。
虽然段嫣侧背贺静如,但这几日的朝夕相处,足以让段嫣熟悉这伙碧落宗弟子,每一个的气息。
老实说,她不太明白贺静如为什么来了却不走过来。
从感知上来说,对方应该找自己有事。
直到从匆匆赶来的贺静如身上,闻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段嫣方意识到问题所在。
嗯,她几乎要忘记,这位贺道友,也是段师弟的迷妹呢。
“贺道友。”
段嫣抱着吃饱喝足的瑶光和吃得太饱昏昏沉沉,想要睡觉的赳赳,抬起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何事匆匆而来?”
贺静如目光灼灼盯着段嫣,而后……
{}无弹窗修真界绝大多数弟子过得都有些糙。
他们一年到头换不了两件衣服,因为有清洁咒以及各种清洁衣物的法术,也不会过分关注自己的形象。
修真界和世俗界一样,男人的头发都很长,男修一年到头,不见得梳一次头发,稍微考究一点的男修,还知道对着溪水理一理自己的毛,不怎么考究的,直接五指一挠一抓,随便揪个发髻,就这么出门了,更有甚者,干脆蓬头垢面,压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形象这个东西。
女修倒比男修稍微好一些,不过因为时下修真界讲究素雅,名门正派的女修,大多数素面朝天,发饰也相当简单,一两根发簪挽起来头发,考究点的,至多多个头绳。
于是,在与修真界六十年才出一个的,琼花折花郎朝夕相处的日子里,碧落宗的弟子见到了这样一幕。
他们打坐神清气爽的睁开眼睛,美艳不可方物的折花郎,正在对着一把做工极为考究精致的铜镜梳妆,她的四周,悬浮着各种样式的发簪,每一根都巧夺天工。
她对着镜子照一圈,众碧落宗弟子恍恍惚惚风风火火的意识到,今天的折花郎又换了一件衣服。
他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折花郎每日穿得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似乎都不一样。
这还不算,当他们闻鸡起舞,开始练剑的时候,段姑娘开始在脸上涂脂抹粉。
当他们满头大汗,想着和段姑娘过招的时候,段姑娘抬抬头,就将他们打趴了。
更离谱的是,他们这些人,无一人让段姑娘拿出她那柄天下闻名的狼牙棒。
段姑娘用来教训他们的东西,有的时候是一块石子,有的时候是一根树杈,有的时候是一根发簪,还有时候是一盒尚未用完的胭脂。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浑身酸疼,那些看似不怎么结实的小东西,毫发无损,连一丝划痕也没有。
休说是碧落宗的普通弟子,就连贺静如的待遇也是如此,不,贺静如的待遇还好点。
段嫣和她交手的时候,用上了她在琼花会时展露的绝技拈花指,夺走贺静如的灵剑,从未超过三招。
在碧落宗弟子看来,折花郎是筑基中期(表面上是),贺师姐也是筑基中期。
虽然贺师姐的筑基中期并不稳,只是刚刚进阶,可也是筑基中期。
筑基中期和筑基中期真的有那么大的差距?
莫非,这就是折花郎和普通修士的区别。
而另一位当事人贺静如则深受打击。
虽然段嫣每次都在三招之内,将她击败,但她有一种感觉,即使这种程度,段嫣还是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