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我恨你!
段喜的恶狠狠地看着段嫣,恨不得将最恶毒的诅咒用在段嫣身上。
“你觉得我在欺负你?”
段嫣看着段喜。
身为合欢派女修,她的腰已经足够细,可段喜的腰比她还要细。
不,应该说,段喜全身都瘦的可怕。
这样白日看着她,竟然比晚上干瘪的还要可怕。
“甘家的人那么对你,为什么不和离?”段嫣无喜无悲地看着段喜。
“宁愿过这样的日子,也不合理,你这是何苦呢?”
段嫣轻轻地说道。
——你懂什么,你个老处-女,还敢教训我,不要脸的娼-妇,妖女……
因为段嫣定住了段喜的身体,段喜连嘴巴都不能动,她一点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段嫣。
段嫣瞟见了段喜的眼睛,觉得索然无味。
她对段喜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如今对方的行事作风,让自己愈发腻歪。
王氏和段大海都是很实在很厚道的人,怎么会养出来这样的闺女。
“知道我做得事情,爹娘很难过,所以我过来把舌头还给你……”
听到段嫣的话,段喜先是震惊,再是狂喜。
她极力控制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高兴,可眼神已经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
“望你好好享受做好人的感觉。”
段嫣淡淡地说道。
她的手指在虚空轻轻点了一下段喜的额头,一道金光从段嫣的手指,冲进了段喜的印堂。
温暖瞬间布满段喜全身。
段喜感觉自己口腔中,有什么在生长,不过多时,自己失去的舌头竟然回来了。
“啊啊啊,我能说话了,我的舌头回来了!”
“我的舌头回来了!”
段喜狂喜的摸着自己的脸,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能动了。
{}无弹窗安平县,曾经的段宅,现在的甘家。
清晨的薄雾刚刚升起,一声粗嘎的声音响起,“杀千刀的懒妇,竟然还没起床!”
一个肥硕的妇人气势汹汹地走来,她大约三十岁左右,看上去并不显老,但眼神非常凶狠,胖嘟嘟的脸颊没有让她显得慈祥,反倒是让这个女人看起来异常刻薄。
她“碰”一声跺开木门,将躲在薄被中的女子,抓着头发揪起来:
“你是不是想死啊!”
妇人尖叫道,声音十分的凄厉。
“都几个时辰了,你竟然还在睡觉!你是不是想让我儿休了你!”
“小娼-妇!”
妇人嘴里骂骂咧咧,说的都是不堪入耳的脏话。
被她拽着的女子干干瘦瘦,长相还算清秀,但眉宇间一脸苦相,十分憔悴。
此人不是别人,却是昨个夜里,被段嫣施法夺去舌头的段喜。
段喜木着脸,双眼无神,看上去异常憔悴。
就在昨日,她经历了难过,绝望,到憎恨一系列复杂的心理变化。
如今,她憎恨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每日欺辱她的婆婆,丈夫的小妾,害她这么惨的段嫣,甚至包括她的亲生母亲王氏。
若非她染上了时疫,她那个便宜姐姐,如何会知道药被掉包的事情,又如何会上门来找她的事。
说来也奇怪,那个教唆她望风,和她一起掉包丹丸,一次次出轨的丈夫,段喜的心里却并无多少仇恨。
胖妇人见段喜没有说话,粗大的手掌,一巴掌打在段喜的脸上。
“啪——”
“小娼-妇,老娘给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你爹妈没教你尊重长辈吗,对婆婆就这么说话?”
胖妇人恶狠狠地说道,直接将段喜打倒在地。
段喜狼狈的摔倒在地,抬起头,阴测测地看了一眼胖妇人。
“你敢瞪老娘!”胖妇人挥起拳头还想打段喜,就在这时,段喜张开了嘴巴。
里面除了两排不算洁白的牙齿,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胖妇人看着段喜空空如也的口腔,倒吸一口凉气,不等段喜说什么,她已经率先跑了出去。
“鬼啊——”
“呜哇哇哇——”
段喜发出诡异的笑声,没有舌头的嘴巴,显得那么诡异,眼睛里闪烁着愉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