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在那里,有死而复生的方法。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哪怕令狐白哭得像个泪包,也没有制止吴一刀离开的步伐。
一贯不喜欢人族的令狐珏,送给吴一刀一根自己的尾毛,让吴一刀随身佩戴,他是九尾天狐,他们族的尾毛,天生有破除弥彰的功能,关键的时候,也许还能救得吴一刀一名。
吴一刀郑重其事地向令狐珏行礼。
感谢他的大恩大义。
这样的东西,对于令狐珏这样的人来说,兴许不值一提,但是对于他们这样,寿命短暂的小人物,实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
段嫣也送了吴一刀礼物。
他送了一瓶药,与令狐珏的尾毛有相似的功能。
只要吴一刀还有一口气,服下瓶中的丹药,他就不会死。
令狐白送给了吴一刀一袋碎银子。
他不似爹爹和师兄那般,有很多很多宝贝,不过普通人需要的钱,他还是有很多的。
吴一刀本来不想收,他不过指导了令狐白数日,令狐白究竟能否成为了不起的刀客,还需要他自己修行。
对方救了自己的命,他怎么可以再拿对方的银子。
不过令狐白振振有词地说道:
对于我们这些修行之人来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我的宗门教育我,出门在外,没什么不能没钱,钱不是外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吴师傅,你早晚还是要娶媳妇的吧,你总不能让你媳妇跟着你住在山里,随便找个山洞凑合呀,要是那样,再喜欢你的姑娘,也会被吓跑的,好歹攒点聘礼什么的。”
吴一刀被令狐白这人小鬼大的话,弄了一个大大的红脸。
段嫣看得出来,这吴一刀看上去风流,事实上,还是个“初哥”。
兴许在男女之事上,还不如令狐白懂得多。
最起码,令狐白说娶媳妇的时候,落落大方,不像吴一刀这般,弄了一个好大的红脸。
“你,你这小子……”
吴一刀嗫嚅,然后看向令狐珏,“令狐前辈,你也不管管你儿子!”
令狐珏微笑着看着吴一刀,狐族的男人是很好看的,他顶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认认真真地说道: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吴师傅不必羞涩,若日后遇到看的中的女子,可烧一根尾毛,无论老夫在天涯海角,都会现身喝一杯喜酒。”
吴一刀在三人揶揄的眼光中,顶着一张比番茄还要红的脑袋,带着令狐白的银子,落荒而逃。
段嫣感觉,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排山倒海地向东洲大陆,不,应该是整个修真界席卷而来。
可自己却毫无办法制止这一切。
只能听之任之。
做命运的傀儡,接受天道的一切安排。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段嫣迷茫,又不知所措。
吴一刀看到段嫣晃神,以为对方在担心自己。
爽朗地笑道:“段真人不必担心,即使是蝼蚁,也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我们普通人比不得你们仙人,呼风唤雨,却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乱世之中,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段嫣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拱手对吴一刀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不多言了,还望吴兄弟,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吴一刀咧嘴,露出灿烂的笑容。
有仙人的祝福,他一定会顺顺利利的。
。
当令狐白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一路小跑,看到的就是师兄和教导自己刀法的师父,在面对面的喝茶聊天。
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十分融洽。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令狐白还觉得,自己一贯讨厌俗人的父亲,对吴师傅的态度,似乎也转变了许多。
令狐白忍不住揉眼睛,在他睡觉的时候,三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吴师傅,师兄……”
令狐白哒哒哒地跑到两人面前,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两人。
“你们不是约好了比试的吗?什么时候开始呢?”
吴一刀哈哈大笑,段嫣也是忍俊不禁。
他低头看着似乎意识到什么的令狐白,温和地说道:
“我和你吴师傅已经比过了。”
“比过了?”令狐白大惊失色,暗自懊恼自己睡懒觉,居然错过了如此重大的事情。
紧接着,他又问道,“那谁赢了呢?”
他本能觉得师兄无往不利,吴师傅肯定不是自己师兄的对手,可师兄封住了灵力,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吴师傅对决。
当然,师兄非常非常厉害,可师兄并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啊,比试的时候,还是吴师傅占据上风吧。
而且根据师兄所说,吴师傅的刀法,也是十分厉害呢?
令狐白非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