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不断从倒悬的他们头顶滴落。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接下来。
一个魔修拿出一个瓷瓶,倒在手上。
瓷瓶的拧开的一瞬间,浓郁的灵气瞬间扩散出来。
他手掌翻动,急快地将瓷瓶里的丹丸丢到每一个张着嘴巴,大声尖叫修士的嘴巴里。
这个味道,江心月太熟悉了。
这是上好的固元丹。
他们要做什么?
一种不祥的念头浮现在江心月的脑海中。
果不其然。
眨眼的功夫,这些修士头皮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头发也开始生长。
这些修士重新放低修士们的悬浮高度,重新将头发绑在石头上。
新一轮的折磨再一次开始。
“住手!”
江心月忍不住厉声呵斥。
“哈哈哈哈,江少谷主,江少谷主让我们住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少谷主让我们住手,哈哈哈哈——”
“江心月,你以为是你谁啊,下一个就是你!”
“哈哈哈哈——”
他们狂妄地大笑,疯狂扭曲了他们原本清俊的面容。
他们中有些是魔修,有些是纯正的道修。
可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江心月脑海中莫名浮现曾祖父曾说过的一句话:
“魔,不在于修,而在于行。”
修魔,并不会成魔。
行事邪恶,一定是魔。
江心月闭上眼睛,默念静心咒,屏蔽了听觉和视觉。
魔修还在疯狂地大笑,他们不断折磨着这些疯掉的修士。
江心月充耳不闻。
他知道自己已经置身地狱。
可他相信,自己一定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似乎为了恶心江心月。
云罗宗的魔修,每天都会来这间密室,折磨江心月同室的修士。
这些修士已经崩溃。
可云罗宗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
这位云罗宗的前掌门,声音喑哑,透着一股狠辣。
与掌门继任大典时,江心月接触的那位,有些谄媚,又有些虚张声势的云罗宗前掌门截然不同。
怎么说呢。
他就像一个魔修。
还是一个会杀人的魔修。
江心月冷冷地看着对方,“你是谁?”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他的声音很冷淡,问的问题也莫名其妙。
可这一瞬间,所有人居然都听懂了。
云罗宗前掌门哈哈大笑,他就像一个逢赌必输,却在倾家荡产之时,彻底翻盘赌徒。
疯狂又狂妄地哈哈大笑。
宛如一个疯子。
“我是云罗宗的掌门,这里就是云罗宗!”
他们阴毒地打量着江心月,“不知道对于这个答案,江少谷主有何高见呢?”
江心月没有说话。
他一句话都不想和这些人说了。
显然云罗宗的前掌门也不想和江心月说话了,他准备将江心月扣下,谋求更大的利益。
“压下去,严加看管!”
云罗宗前掌门厉声说道。
话音刚落。
云罗宗前掌门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
却见那天枢剑,不知什么时候,从江心月的身体中飞了出来,插入了云罗宗前掌门的百会穴。
而刚才还对着江心月叫嚣的云罗宗前掌门,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脑浆崩裂。
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天枢剑再一次回到江心月的身体内。
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不知道应该说是云罗宗弟子,还是云罗宗魔修的家伙们,全部沉默了。
就连手中握着缚仙索的人,手也在颤抖。
看向江心月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这个人,明明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可他还能杀人。
江心月冷冷扫视四周,他的脚下,横七竖八倒着云罗宗的魔修的尸体。
明明已经血流成河,和剑神谷少谷主的衣服,还是如月光一样皎洁,月白色的衣服,一尘不染,干净如雪。
好,好恐怖的男人。
他真的是筑基修士吗?
“没有人可以侮辱剑神谷,也没有人可以侮辱江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