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八角养元亭’,乃本座炼制的上品法宝,本想留给自己的徒子徒孙,如今就送给那折花真人的大弟子,诸位意下如何?”
看到此物,在场诸人倒吸一口凉气。
显然,这是此物的来历作用,诸人也是知晓的。
合欢派在炼器有所建树的独乘鹤门门主南阳子一人,除花容子擅长傀儡术,余下诸人皆不擅制器。
元婴道君何等孤傲,嘴上说着技不如人,心里却不以为然。
尤其是司马文未出身皇族,骨子里更是高傲万分,私下便偷偷炼器。
此物花费司马文未整一甲子的时间,是其私下所炼器物中,最出色的一个,司马文未炼制成功后,拿出来炫耀了好久,合欢诸位道君,尤其是南阳子,对其尤为熟悉。
毕竟当时,司马文未动不动就将它拿出来,把玩一番,尤其是在南阳子面前把玩一番。
诸人想不熟悉都难,从形状到功效,从制作过程到实物,他们当真是烂熟于心。
“你竟拿出了这个?大手笔啊!”
“本座记得你先前备下了礼物,如何处置那个,收回?”
“若本座没有记错,那也是好东西,万妙丹是吧,滋润灵根最合适不过,却也比不上这个。”
“老神棍,你这个铁公鸡,居然会拿出这个,段嫣这个徒弟,莫不是你的私生子?”上官香香故作夸张地说道。
司马文未压根不理这个二货,这家伙,都不配得到自己一个白眼。
“哪有收回的道理,自然是一并给了去,虽然本座是看不出来,那谢云书有何过人之处,能让那段嫣慧眼识珠,让他以五系废灵根的资质,收于门下,但好在,那谢云书有一张俊脸,名字与我合欢也搭,本座虽有微辞却不至阻拦,念他师父是折花真人,这养元亭就助他修行吧,若五十年后又是一个折花郎,本座也算是助力有功。”
段嫣和谢云书这对师徒,大概是不会知道。
他们无意间,撩拨了多少别派弟子的心弦,戳中了多少弟子的痛脚。
让多少人,既愤慨,又羡慕。
合欢派不老门门主上官香香酸溜溜地说道:
“这个段嫣,跟她师父一样,装模作样,嘴巴子一开一合,就引得别人当牛做马,傻乎乎地给他们数钱,你看那个谢云书,是不是感动的肝脑涂地,本座敢打赌,就是段嫣让谢云书现在溺死在马桶里,都别无二话。”
“哈哈哈哈,上官,你是嫉妒了吧,别说那谢云书是个废灵根了,就算他只是一介俗人,人家照样有师父护着,本座早就知道,段嫣那丫头是性情中人,今日一看,果然不错!当年多少人笑话花容子选弟子有眼无珠,本座也在其中,段嫣选得这个谢云书,难保五十年后,不是第二个折花郎,且看着吧,他们仙人峰的运道,一贯好得出奇。”
只有一条胳膊,另一个袖子空空荡荡的百鸟归一,大喇喇地说道,对段嫣、谢云书师徒满是赞赏。
她自己是女修,知道在这个阳盛阴衰的修真界,女修行走在世上,有多艰难。
段嫣不依靠男人,仅仅凭借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站在了同时代所有男修的顶端,俯视群雄,百鸟归一对她是极其赞赏的。
言语之中,满是维护。
上官香香撇撇嘴,对百鸟这番话嗤之以鼻:
“开什么玩笑,就他?那个谢云书?他师父当年确实是资质平平,但好歹是个三灵根,那是废灵根比得上的吗,和谢云书一比,当年的段嫣都能算是‘天赋异禀’了,五系废灵根能有个什么出息,他能筑基,就是天道开眼了!还能指望他成为下一个折花郎?!梦里比较快!”
百鸟归一冷笑,嘲讽地看向上官香香。
“当年你也是这样看待花容子首徒的,说什么三灵根五十岁之前筑基,天道开眼之类的云云,不是照样被打脸了么?”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赋门的陆离道君果断开口截断两人谈话。
“今日是那花师弟首徒大喜的日子,你们吵成乌鸡眼似得,像什么话,就算是吵架也挑个时候,花师弟这个大徒弟,当年我们都看走眼了,百鸟你也别嘲讽上官,当年你也没有少奚落花容子。”